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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是梁惊水第一次独自睡在麻布公寓里, 怔松地望着天花板,脑海中充斥着最坏的结果。
她不敢往那方面细想,可一闭眼,恐慌的念头便化作恶灵侵入梦境。
梦中的画面如流光掠影般闪现:警车的红蓝|灯、蜂拥而至的记者、圈内名流急切割席。她看到一个男人被警员押走, 想靠近看清他的脸, 却被密密麻麻的手机闪光灯挡在了外围。
她边往前挤, 边嘶喊商宗的名字,那堵人墙却巍然不动。
天空骤然倾泻暴雨,泪水与雨水在她脸上纵横交错,心悸的感觉延续到现实世界。
梁惊水慢慢从床上坐起, 脸低垂着, 姿势僵持了许久,身下的被褥也逐渐被浸湿一片。
窗外并没有下雨, 而梦境里残留的雨声,如揉皱的纸张反复摊开, 层层叠叠地压在她耳畔。
也许是圣诞前的分别时间太长, 局势又动荡不安, 梁惊水对商业博弈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抵触情绪。
她出自相关专业, 但终归实践经验有限, 帮不了商宗太多忙。
与之前毫无征兆的消失不同,商宗在午夜回到公寓。
他一进门就看到女孩的眼睛被东京塔的灯光映得水莹莹的,泪沟处还有一大块未干的湿痕。
梁惊水被匆匆揽入怀中, 冬夜的寒气透过衣料渗来, 转瞬就被怀抱里的温暖驱散了。
她心想,那座塔可真亮啊, 亮到她能一眼望见他脸上的疲累。
他又熬了几个小时?
现在已经几点了?
“做了什么梦?讲讲,我帮你解读一下。”
梁惊水掀开被角, 让他与自己并肩躺下,然后把脸埋在他怀里闷声道:“你也不问我睡没睡,就说我做梦了。”
“被单皱成那样,想不看出来都难。”商宗随手一摸,枕套和被单上分别湿了一片。
一半是梦里的,一半是醒时的。
“那个梦很吓人,我梦见你被人铐走了,周围全是拍你的记者。他们的背又硬又厚,像铁块一样,我怎么推都推不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