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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六岁的小丫头,天色未亮要起来浆洗衣服,日头落山还需在后厨刷碗,饥一顿饱一顿,若非模样周正,还不知要受多少蹉跎。
后来,桃红自己识得字,在宋吟的撺掇下去了姓氏,也算与柳家亲缘散尽。
至于宋吟为何不改,则因她前世已经姓宋,与大令朝的父母半点关系也无。
说着话的功夫,马车经过“绣浮生”。
杨秀才不愧是读书人,天赋不低,又为了能让玉蕊过上好日子,勤勉地寻了老先生学习管帐。见宋吟来,腼腆地行了礼,一溜烟跑至后院帮工去了。
玉蕊莞尔,一边斟茶一边解释:“他怕生,不是有意在二位面前失仪。”
宋吟先前同玉蕊学了一阵刺绣,总算告别了歪歪扭扭,后将针脚最干净的几块送了过来,要做成套的男子寝衣。
新聘的绣娘年近四十,手脚麻利,按照宋吟给的图纸钻研了两日,已经赶制出像模像样的后世睡衣,顺势问道:“东家,这寝衣为何不要束带?”
宋吟解释:“我嫌硌得慌。”
苍杏亦不善女工,啧啧称奇:“您和公子感情可真好,还特地学这玩意儿呢。”
“裁衣制衣都是杨姐姐做的,我不过选了料子,再绣两片花样,算不得什么。”
取完东西,瞧着头顶乌云密布,想来去不成“桃花面”,干脆买了几包栗子酥,打道回府。
淅淅沥沥的雨滴坠落至青蓬顶,发出清脆声响,苍杏皱眉:“一会儿我去取伞。”
可到了府门阶前,却见缥缈烟雨中,卫辞持一天青色油纸伞缓步行来。
苍杏识趣地缩至角落,笑着催促宋吟:“公子亲自来接了,您快下去,不用管我不用管我。”
卫辞指骨分明的手探入帘中,肤色冷白,虎口藏了一颗小痣,看得宋吟心神荡漾。
她轻轻搭了上去,微凉触感令呼吸微滞,似喜似惊,胸口也传来异于往常的“砰砰”动静。
待稳稳下了马车,宋吟方得空打量。
只见卫辞身着一袭水墨花纹的白衣,眉间蹙着疏离,如玉如琢。然而,唯有她能无所畏惧地与他对视,也唯有她,从漆黑眸子中瞧见了潮水般的热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