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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吟并未察觉,只顺从内心自清冽气息中找寻安全感。什么死士、什么离别、什么京城,统统被她遗忘,小手紧紧箍着劲瘦的肩背,想无限靠近,感受他的暖热体温。
如此单方面温存片刻,她松开手,卫辞顺势起身点燃烛火。
他生得极高,漠然立在床前,将本就昏暗的烛光掩去大半。深邃眸中满是疏离,眉峰如刃,薄唇轻抿,猜不透是欲怒还是欲笑。
而一贯白净的下颌长出了些微青茬,依然俊俏,但难免显得狼狈。
宋吟怕极了他的沉默不语,重又攥住衣袖,撒娇道:“不许吓我。”
三分抱怨七分委屈,一腔话说得极为可怜。
卫辞本就淡薄的怒气烟消云散,覆住柔软小手,答起她的第一个问题:“苍杏沿途放了信鸽,暗卫拦截以后,半途改道直下龙云。”
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,宋吟有片刻恍惚,忍不住抬手揉揉眼睛,呢喃道:“我在做梦么,还是你真的来了?”
闻言,卫辞短促地笑一声,漂亮眉眼霎时变得柔和:“小没良心的,你还会梦见我。”
他大步走去外间,唤人提来一桶热水,也不支立屏风,当着宋吟的面,表情淡淡地宽衣。
跨入浴桶后,一边舒展身子,一边一瞬不移地看向宋吟。虚无眼神仿佛化为有形的手,热烈滚烫,在她肌肤上游走。
宋吟被他盯得周身发烫,熟悉又恼人的水意悄然涌出,遂没话找话道:“你可认识龙云的藩王?”
“嗯。”
卫辞终于闭上眼,用指腹揉搓眉心,答她,“听说是他的医女救了你。”
“哪里能算救呀,我又不曾病得很重。”她试探地问,“对上藩王,会很麻烦吗?”
即便隔了些距离,她似乎也能瞧见卫辞唇角勾起弧度,绝非在笑,而是略带嘲讽。
果然,他凉声道:“赵氏王朝已立足百年有余,藩王力量早已削弱,形同地方官员,仅此而已。且如今权力集中在皇城,要麻烦,也是他祁家觉得本侯麻烦。”
然宋吟向来不关心朝堂之事,他睁开眼,敏锐地望了过来:“他为难你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