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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县衙门前聚起一队人马,由县令爷亲自带头,声势浩大地前往三味书肆所在的正东街。
队末还有一人敲锣,动静忒大,铿铿锵锵,震得心里头莫名发慌。
宋吟刚用完膳,搁下筷子,便听见巷中传来沸沸扬扬的声音。有“咚咚咚”的拍门声,亦有“叽叽喳喳”的议论声,被晚风模糊,倒显得喜庆无比。
沈珂擦拭铁锅的手一顿,快步去前院查看,见捕快正攥着什么纸,在挨家挨户清点人。他侧耳贴上墙壁,听师爷悠悠然地说道:“例行查点,大家莫要惊慌。来来来,领上三两肉,各回各屋去。”
汴州确有半年一回的例行巡查,以免黑户混入,可三月前分明已经来过。事出反常必有妖,沈珂看向凑上前的宋吟:“怎么办?”
宋吟亦在发愁。
眼看着再盘问几户人家便该轮到书肆,未知与等待,仿佛两柄悬在头顶的利刃。惊惧使她双腿难以抑制地发颤,刻意涂黑的脸上汗如雨下。
她心中有一道声音在清晰呼喊,绝不能被祁渊抓住。否则,等待她的只会是变为一樽精致花瓶,供人“珍藏”,永不见天日。
可是,该如何破局呢?
宋吟往指腹哈气,湿润后在窗上戳出一个小洞,凑近了搜寻起隐于暗处的身影。
然来来回回扫了几遍,不见祁渊,莫不是在县衙里候着,要待捕快寻由头将她带走?
沈珂安抚地拍拍母亲的背,目光落至后院的灶台,心生一计,压低音量道:“川儿,从那里翻过去便是正西街,现在跑还来得及。”
“不行。”
县令明显是冲着她来,自己一走,定会牵连沈氏母子。她不清楚汴州父母官的为人,实在难以坦然地逃之夭夭。
世人皆说,女子本弱、为母则刚。
云氏虽不是她的亲生母亲,承蒙宋吟喊一声干娘,朝夕相处的情谊也作不得假。当即搬起椅子摞在灶台上,态度坚决:“小川,走。”
宋吟喉头发涩,眼睫被糊上一层水渍,无措地喊道:“干娘……”
“别磨蹭了。”沈珂提起她的后颈,“我们是土生土长的汴州人,应付起来总比你要强,能跑多远跑多远,余下的回头再想法子。”
时不待我。
宋吟抹了把泪,不再推辞,捞过防身用的木质小弓,敏捷地踩上木椅,翻墙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