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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万般不尊重人的行为,萧随却甘之若饴,一点点把纸捡了回来,又回到楚元煜身边抱住她的腿,“殿下,属下知错,属下真的、知错了。”
楚元煜终于露出了最近第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。
笑完后,楚元煜又伤感,何时能像这一刻一眼欢喜?到底是昙花一现。
萧随知道算是过了这关,于是自己起身,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,“殿下何故着此孝衣?”
为什么?当然是因为祭奠自己的幼弟。
楚元煜双眸含着泪水,却不能轻易吐出,只能藉着别的缘由来吐诉,“念你也算是孤的人,孤信你不会害孤。”
萧随急切扶住她,“殿下何出此言?”
楚元煜泪水将落,将他推开,“我叹那人打死人,竟比狗打死狗,还要简单,那狗还要比高低贵贱,可谁知众生平等。”
萧随知道她在说什么。
他目光微闪,这人的心当比之菩萨,为这事也悲痛,那不相干的人况且能得到她的体谅,而我却是只能做这卑微下属。
全然忘了楚元煜是如何宽善他。
“殿下莫哭,您这样的心肠,想来不会有人怪罪你。”
楚元煜摇了摇头,这哪里是这么算的。俗话说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慕容府做的事,只要流着慕容家的血,那就有她的一份。
“你真真是拿孤当蠢货了。”楚元煜到底是承了萧随的情意,“我菩萨心肠,抵不过一句恶语,更何况是恶行?谁会如此宽宏大量,因我一人,恕全府。”
萧随这就会接了,毕竟世界上没有比眼前人更加宽善的,“自然是殿下,有殿下一人,世间足以。”
“只会贫舌。”楚元煜心情也好些了,顺着就说出了自己后来的决策,“我想着派人去寻那人家,但是已人去楼空,不知去了哪里,也是怪了,怎么会有人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只怕是他们遇到了什么不测。”
萧随沉默不语。
楚元煜思索良久,侯仲去的时候人不见了,街坊邻居都说早上还在,午后就没了踪影,她思来想去,还是疑心慕容归或者钟府世子斩草除根。
还是自己太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