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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贤仰头看他：“确实，情分上是我欠你。可是东扬，论利益的话，我自认不算理亏。你介绍来的那些合作伙伴，我从来没有挑剔过，更没缺过他们一分一毫，只要别让我回公司没法交代，该给的、不该给的我都给了。”
对此，沈东扬无话可说。既是联姻，就得互惠互利，不可能一方一边倒地倒贴。沈东扬是帮英齐擦了几次屁股，解决了一些麻烦，但英贤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利益，一些他需要避嫌的事，都是由她出面周旋。
英贤继续说：“而且，我也不觉得你用热脸贴过我的冷屁股。”她语气平和，听不出半分怨怼，“我确实没管也没问，但这不正是你选我的理由吗？”
动机被当事人当面揭穿，沈东扬有点下不了台，软下态度问：“英贤，你今天是怎么了？”
“婚前焦虑吧。”
“我答应你，一定会在婚礼前都处理干净。”
英贤挑眉：“你舍得？”
沈东扬笑：“有什么舍不得？”
“牛尾汤也舍得？”
沈东扬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牛尾汤是什么，心中郁结消散大半，问：“你是因为她不高兴？”
“东扬，现在是我问你，纪雪你也舍得？”
沈东扬答非所问：“你查过她？”不然怎么知道她名字？
英贤静静看他，不作声。
是陈枫查的。陈枫认为这些事情应该在婚前处理干净，特意找人将沈东扬的女人全部查了一遍。英贤不在乎，拿到资料看了一眼就没再管，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。
沈东扬问归问，语气并不坏。她既然去查，就说明她在乎，那么反常也是因为纪雪。至于保镖，他本就是随口问问，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？而且他也不认为蒋英贤会为爱失智。她不正面回答，八成是故意气他，这不话里话外揪住纪雪不放？
蒋英贤的小脾气罕见，因此沈东扬并不厌烦，甚至挺有兴趣。
“她跟你这么久，你真没想过和她在一起？”英贤拿捏着语气问。
沈东扬嗤道：“她？”
只此一个字，眼中的不屑分明在说：她也配？
英贤不说话。
沈东扬将她的沉默解读为不悦，轻声道：“英贤，上次是我食言，这次不会了。”这是他能说出的最接近道歉的话了。
上次他确实同纪雪分手了，纪雪哭哭啼啼地挽留，之后更是三天两头发信息诉说思念。她与周晓晴不同，能认清自己身份，也懂示弱。过了一段时间，两人在朋友聚会上偶遇，当晚就又睡到一块去了。
沈东扬暗自懊恼，早知今日麻烦，那天就不该心软。
英贤不置可否，稍坐了一会，起身说：“我先回公司了。”
“好，我送你。”
沈东扬将人送到楼下，又是拉车门又是目送，将绅士风度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