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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般猜测非但范氏有,旁人也是。
只不过先前裴砚瞒得密不透风,如今过了十日再被人察觉,哪怕猜得背后缘故也无妨罢了。
裴固父子看重侯府门楣,对这事欣然接受,唯有范氏,先前一心盼着裴砚栽了跟头后再也爬不起来,如今峰回路转,她被瞒天过海且期望落空,便格外懊恼气闷。
此刻见裴见泽还在风花雪月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斥道:“老五生来体弱,我也不指望他什么。你是嫡子,难道要眼看那庶子踩到你头上!”
这样的话,自打记事起,裴见泽已听过无数遍。
他不由稍肃容色,低声道:“近来祖父对我很是看重,安排了好几件要紧事去办,有些是大哥都没碰过的。”
“侯爷那边你自然该多去侍奉,请他老人家指点,府外的事也该多留心!”范氏听见儿子在侯爷心里的分量几乎越过嫡长孙,心里的气稍微顺了点,却还是道:“老二能跟宁王密谋,你别说掺和这种大事,连内情也无从窥探,实在是不该!”
裴见泽嗤道:“打仗的事有什么好掺和的,母亲难道想让我提着脑袋去卖命?”
“可这也不失为一条出路。你三叔在西川节度使帐下春风得意,还有你那位堂叔,在禁军里也算是个人物。总归是要想法子挣个出路的。”
她对儿子寄予厚望,说起这些向来苦口婆心。
裴见泽倒也不惫懒耍滑,瞧着窗外的仆从都已被支开,便低声道:“母亲岂不知贪多嚼不烂?大哥资质平庸,祖父若真能器重我,岂不比二哥那条路好走?何况宁王并不受宠,又是带过兵的,跟他走得近未必是好事。”
范氏叹了口气,“许是我想多了。听说外头常有流民作乱,免不了派人去镇压,我只怕他踩着这股风一路青云直上。那时你我如何立足?”
“朝堂自有精兵良将,轮不到他,母亲宽心就是!”
裴见泽宽慰着,见范氏眉宇间仍有隐忧,又道:“母亲若实在悬心,我寻机求祖父找找东宫的门路,或者哪怕是庆王也比那位好。”
话虽如此,范氏却还是闷闷不乐。
这股愤懑也难免波及云娆。
……
夜里薄云堆积,到天快亮的时候下起了小雨。
阴沉沉的雨天最适宜睡懒觉,云娆在雨夜里睡得沉,起得比平常迟了些。她也顾不上吃点东西垫肚子,匆促梳妆毕,便让绿溪撑了伞陪她去惠荫堂问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