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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个月里她洒扫庭院,瞧着很不起眼,实则细心留意着另外五位仆婢的动静。
如今裴砚归来,自是将各自的动向悉数禀报清楚。
裴砚听罢,便将素坠、素缨两个丫鬟和一个姓田的妈妈陆续喊过来——这仨人表面上安分做事,背地里却轮番往惠荫堂跑,背后缘故拿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。
被喊到抱厦里,见裴砚翘着脚坐在那里慢吞吞喝茶,长随赵铁则凶神恶煞地站在旁边时,三人哪有不怵的?
都无需裴砚发话动手,单凭赵铁审讯北夏探子时用过的手段,只消稍稍用力就让素坠和素缨两个小丫鬟开口,承认她们给范氏当眼线,暗里窥探云娆的起居动静的作为。
但对于那枚猫儿眼,两人哪怕被吓得底裤都湿了也都没承认。
最后便是田妈妈。
她是范氏那边陪嫁跟过来的,虽说在范氏跟前不太得脸,忠心却深,加之年纪大见过些风浪,又顾忌着膝下儿女,嘴巴倒还挺硬。
赵铁少不得加点手段。
田妈妈毕竟是内宅深院里的妇孺,哪里真禁得住痛如椎骨钻心的手段?一盏茶之后终是松了口,将罪行招了个干干净净——
“那东西是二夫人房里的周姐姐给我的,让我悄悄塞到绿溪的箱柜里。”
“猫儿眼丢的那一日,也是周姐姐让我寻了由头,带绿溪往那里走了两趟。”
她头回遭受不见外伤的剧痛折磨,惊恐畏惧之下摊在地上,声音颤抖而断续,“周姐姐说,事发之后绿溪定会被打死,这种事死无对证。”
“奴婢也是迫不得已,求将军饶命!”
她趴在地上求饶,眼泪鼻涕和冷汗混成了一团。
裴砚冷冷瞥她一眼,示意赵铁将她先关到后头的倒座房里去。
少顷,赵铁回来,呲着牙笑了笑,“那老婆子吓得晕过去了,咱们要不要再去找那周妈妈的晦气?”
“一路查到底,能把我那嫡母赶出侯府?”裴砚哂笑。
赵铁摇头道:“那敢情难!”
主仆俩自幼一处长大,裴砚幼时受了多少委屈,赵铁都是瞧在眼里的。情知这座侯府是什么样子,他其实也猜得到,哪怕把范氏推到明面上也不过是白闹一通,伤不到根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