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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乎贺染婚事的这一卦已然应验。
那么,关于她的谢嘉言的那一次,想必也会应验吧?
裴雪琼长在京城,深知皇家赐婚的背后或许另有权衡考量,自家绝不可能抗旨推拒赐婚。可婚期定在明年,中间未必不会有所转圜,哪怕真的迫不得已要嫁进东宫,她拖着病弱的身子难以侍奉寝居,焉知不会另有出路?
因着母亲的屡次推拒,谢嘉言前阵子已经求得宁王允准,随他到淮南平叛去了。
正当年少的儿郎,舍了京城的优渥去沙场上搏命,若真能借剑锋攒出功勋,待科考之时再凭着多年寒窗苦读的能耐去应考,假以时日,总能有些建树吧?
裴雪琼其实想不到往后该怎么办。
但此刻,却从未有过的笃信贺染的那一卦能够成真。
——哪怕孤注一掷。
……
当天晚上,明氏和云娆一直在裴雪琼那里待到了戌时将尽。
陪她吃饭陪她说话陪她坐着,一直到裴雪琼愁绪稍解,从初闻赐婚噩耗的悲伤中挣脱出来。
崔氏看在眼里,自是感激。
待两位嫂嫂和贺染离去,她又待在女儿屋中,头一回静下心来听女儿诉说心事,琢磨往后的打算。
云娆则踏着清寒的夜风赶回枕峦春馆。
天色已经很晚了,常妈妈和金墨她们早已铺好床褥,连同浴房里的热水香汤都已准备齐全。
云娆瞧裴砚还没影儿,便先入内沐浴盥洗,而后换上柔暖的寝衣。
出得浴房,才将满头青丝梳篦好,就听外头珠帘微响,旋即,裴砚微晃的身影便进了她的卧房。
今日寿宴上宾客如云,他是正得帝王赏识的武将,今儿还被加封了个虚衔,免不了被众人恭维敬酒。哪怕他在外性子冷清,让不少敬酒的人望而却步,最后也被灌了不少。
平素沉稳迅疾的脚步在喝醉后有些轻浮,那双眼深邃的眼瞳也稍添迷离,直勾勾的望着云娆,在唇边浮起笑意。
“这到底是喝了多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