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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喉咙突然有点干涩,以至于声线不似惯常的平稳,显出几分沙哑波动。
“所以,你不愿接庚帖,却愿意嫁我……其中并无勉强?”
“嫁入河间王府做王妃难得很,但嫁你简单多了。别忘了,我母亲当初如何嫁我父亲的?只带一把弯刀,一袋口粮,牵起骆驼便奔来了。”
谢明裳笑盈盈地指着自己心口。
“生同寝,死同穴。我问自己愿意吗?这里说,愿意。我们已经生同寝了,死后同穴应该也不难。所以我就——”
话未说完就被一把抱过去。简直像龙卷风,把她连根拔起。
谢明裳坐不稳,身子往前扑,高挺的鼻梁直接撞上硬邦邦的肩胛,半湿不干的衣裳贴上脸颊,她捂着发疼的鼻梁哎哎
叫。
“凉,冰凉!”
萧挽风紧紧拥着她,心跳如鼓。
早已成型涌动的肆虐风暴,在心底翻滚激荡千尺,忽地云开雾散,消散于无形,显出湛蓝晴空。强烈而罕见的喜悦仿佛甘霖洗涤心田。
他哑声说:“我知你心意了。”
谢明裳无声地笑了起来。她放开发疼的鼻梁,反手搂住宽厚的肩头。
傻子。
早在固县大军驻扎那夜,她轻手轻脚入他的军帐,他明显状态不对,眼神凌厉警惕,肌肉紧绷似一张拉满的弓,仿佛山林野地间暴起噬人的猎豹,在黑暗里把她按倒,问她:“信不信我。”“愿不愿意把自己交给我。”
她说,愿意。
那时候,她就已经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给他了。
——
端仪在前院等讨回自己的院子,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。
等到天色擦黑,一场秋雨从小而大,又渐渐停止,紧闭的院门终于打开,关门“议事”的两人前后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