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逢春的衣袖动了动。床头丢弃的空香膏盒子,被他悄悄捏在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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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明裳给爹爹谢崇山写的家信,花了半个多时辰。
什么琐碎事都写一些,包括京城夜晚动乱,贼兵围攻王府,商儿遇袭,娘带着谢家护院营救,也包括兜兜转转递来她面前的庚帖。
书房里没外人,她边写边问:“什么身世流言,说说看?写信不耽误我听。”
萧挽风还在低头查看舆图,边看边平静道:“关于我非邺王之子的流言。”
谢明裳捧腹笑得止不住。
“太恶毒了。哪家政敌抹黑你?你非邺王之子,那你是哪儿钻出来的?邺王又为何要认你为子,把你养大?他就不能把你扔在朔州某个旮旯自生自灭么。”
萧挽风淡漠道:“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。”
谢明裳书写的笔停下了。
她咬着笔杆,默想这句“他自己也不确定。”
“怎么说?”
萧挽风看好了舆图,把六尺大舆图折起,不答反问,
“你总喜欢摸我的发尾。中原人卷发少见,你从未想过,其中的可疑之处?”
谢明裳:?
?
萧挽风对自家父兄态度冷淡,她向来知道的。邺王父子的灵位至今在密室地下搁着,很有几分眼不见为净的意味。
先帝意外薨于关外龙骨山的真相被压下五年,如今从千尺海底捞起,重新显露于日光之下,朝野撼动,文武百官几千双眼睛紧盯不舍,大小事都被翻出追究,每日上朝激烈辩论不休。
谢明裳也听各方小道消息传说:萧挽风的父兄,邺王和邺王世子,都跟随御驾亲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