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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方设法的让周轩在她面前低头, 让他来问自己借钱,但是当他真的为了傅一璇出现在酒店,真的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甚至能跪在地毯上只让她爽的时候,杨沧以为她会有胜利者的畅快与得意,但在此后绵延不绝的复杂和不满中渐消,而恼怒却与日俱增,直至她的怒火在他面前几乎压不下来。
她似乎总想刺一刺他,刺透他冷静沉稳的脸,看他情绪的决堤,为她露出不一样的情绪。
杨沧起身,推开门,周轩回身望过来。
她穿过走廊,推门大步离开。
他嘴唇微张,一个“杨”字还没吐出来,人已经离去。
他低头,木木地望着手边盆里的黑水,静了半晌,继续清理。
杨沧从来不是个情绪控制差的人,平日里工作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练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,平日里不管发生什么事,对方只要见她冷冷一个眼神,自然是乖觉道歉的有、后怕找人赔礼的有,哪个还用她来多废话。
这半年,唯一甩脸到离开的,也就周轩那次了。
杨沧脾气上来,连着半个月都没有联系过周轩,那人自然也不会主动来找她。
久而久之,杨沧原本淡下的怒火又烧得更旺了。
这日,她同几个公司的经理喝酒,光紫项目部经理带了他的侄子江伟毅过来,刚从麻省回来,做半导体研究,借着这个场合开拓人脉。
杨沧早习惯这样的饭局,坐在主位上,同旁边几个老资历下属虚与委蛇,喝酒畅谈,几个打圈下来,旁边喝倒了四个人。
她自小就被杨玉龙带上饭桌,工作又基本混迹在男人的圈子里,白酒两斤对她来说都不是多大的事,逢场作戏的话说到没劲,她的烟瘾反而上来了。
她平日很少吸烟,就像她实际上厌恶喝酒一样,吸烟也是在这样的社交场合里慢慢浸染的,好像一群男人叼着根烟吹牛,她作为女人空着手就无法融入一般。不过现在没人敢再递烟故意让她吸,更没人敢灌她酒,但时间久了,渐也戒不掉了。
她摆手,出门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抽烟。
没了房间的乌烟瘴气,一口烟缓缓吐出,嗡嗡的大脑都舒爽了几分。
江伟毅跟了出来,递了杯茶水给她,“国内的酒桌文化,真的是一种很糟糕的恶习。”
“呵。”
杨沧懒懒扫了他一眼,目光从他的茶杯上掠过,接着吸了口烟,对他这样的酒桌文化既得利益者的翻桌行为直接漠视。
江伟毅笑笑,也不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