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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的就是演的,总有一天会拆穿。
果然,后面不知谁冷笑了声,指着黎潇妈妈旗袍裙摆处,说快看啊,吊牌都耷拉下来了,这是穿完了再还回去吗?
这种嘲笑特别刺耳。
杨之玉突然想起那天遇见黎潇父母的情景,老夫妇说所有东西都是女婿给的,只要做好配合,别让亲家嫌弃就好。
有种无声的罪恶感萦绕心头,她忽然变得自卑。她想到荣善衡的家庭,荣善衡的圈子,以及荣善衡光鲜的教育履历……难道自己不是某种变异的黎潇吗?是不是自己也会要求父母在这样的场合严于律己、任人摆布呢?
杨之玉曾以为,爱是按劳分配的,多劳多得,少劳少得,不劳不得。你付出多少心血,你有多少资本,你自身和家庭资质如何,都可以参与分配,说白了就是你总体实力有多好,就理应分配到相对量级的对象。
以此为依据,荣善衡就算有一百个不完美之处,那她杨之玉也是高攀了。这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逻辑使然,也是市场经济下世情人情的自然导向。
可话又说回来,在遇见荣善衡前,自己不也势力得很吗?她杨之玉不缺爱,就缺钱,找对象就找条件好的,就是想少奋斗二十年,有错吗?
可现在,一张亲密照片,就能摧毁她当时所有天真的想法。
看来,在她内心里,爱还是比钱重要。
她打开手机,置顶的是荣善衡的微信,点进去依旧是今早发送的自己化好妆穿好衣服的美照,问他美不美,他没回,都中午了也没回。
也许,这是在提醒她,面对爱情,还是要现实一点。
你想得太美好,陷得太深,就很容易被玩转。
典礼结束吃饭的时候,杨之玉端着盘子走到齐震身边,他正拿银汤匙舀新上的奶油蘑菇汤。
“齐总,下下周的上海国际书展,我订哪天的票?”
杨之玉声音乖乖的,奶奶的,带着一丝丝后悔与抱歉,在他耳廓打个转,滑进洞里去了。
齐震静止两秒,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侧过脸犹疑瞧她,并未嗅出一丝异样。
她两只眼睛被冻得微红,鼻子尖也红成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