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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年关,出版社的工作相对没那么忙了。即将过去的一年,该做的事都做的差不多,身上的包袱该放下就放下,总不能把晦气带到新春佳节。
从大家脸上的表情来看,喜气洋洋,好像所有人都等着春节的大赦。
杨之玉出差回来后专注于整理工作,主打一个平心静气,向内反思。
她把手里积压的稿子审完,侍弄下老张留下的窗台上的花草,陪小章去楼下遛弯,摸摸她日渐隆起的肚子,按时去食堂吃饭,和年纪大的同事聊聊养生,带着新晋小编查库房、寄样书,去到哲学部找相好同事翻翻新出版和再版的哲学读物。
其实,星城出版社虽然装修气派,但骨子里还是遵从体制的。就像一个人,经历了历史更迭,活到了新的时期,换上了新式的衣服,但曾经艰苦的历程依旧会像浪潮一样不断冲刷新认知,自然而然把新的东西往老的框架里面带。
作为业界领头羊的星城出版社,展露在外的是光鲜,是品质,但传统构架的制约,让它在市场竞争中束手束脚,很难在经济大潮的起落中应对自如。
所以戚美熹想搞改革,是难上加难,用外国企业那一套来做革新,上到中高层领导,下到普通员工,是很难经受住阵痛的。
当同事们都在议论今年年终奖肯定要减半的时候,杨之玉没有参与。
她不太喜欢和同事扯收入,一直作为“销冠”存在的自己,若是展现出抱怨的情态,未免让人背后说矫情。
在同事关系上,她以和为贵,尽量不去给自己惹麻烦。
这么想来,她倒是和荣善衡越来越像了。
但她其实没有那么开心。
荣善衡已经放寒假,最近在家里主打一个轻松惬意的家庭煮夫形象,变着样做饭,让她这个晚上不怎么吃饭的人禁不住诱惑,一上称,重了五斤。
可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,因为他马上就要回老家了,不仅是回去过年以及给他爷奶上坟烧纸,还有件比较闹心的事,就是他爸生病了。
程玫在电话里没有说是什么病,只哭哭啼啼说他精神状态不好。
杨之玉心里琢磨,总不能是精神病吧,但她不敢说出口,大不敬,就算荣善衡与荣恺关系不好,这话她也不能说,所以也没细问。
她这周末约了杨环环吃饭。
杨环环入职已半年,前几次打电话几乎都在抱怨职场不公,一次比一次严重,杨之玉觉得她都快抑郁了,但又不知怎么劝她,毕竟很多人都是这么过来的,在经历职场磨练后要么变得游刃有余,要么躺平无为,要么变成老油条,反正,不管用什么方法,大家总能找到与环境相适应的方式,实在适应不了就换个环境。
也许,作为 00 后的杨环环和她听过的那些职场故事还不太一样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