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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俊谦清了清嗓子,开口给了那人一个台阶下:“今日汇聚在此,乃是为了吟咏诗文和切磋学问,你倒好,竟打听起别人的私事来了,还不自罚三杯,以表歉意。”
有了周俊谦的介入,那人便不好再拿乔,也不敢再造次,不情不愿地端起酒杯,一边朝着沈淮书鞠躬致歉,一边依照周俊谦所言连喝了三杯。
见状,沈淮书也没有继续追究,余光对上周玉珩打探的视线,想到了那位自称阿絮贴身侍女的丫鬟说的话,最近流言广传,阿絮希望他对他们曾经的关系缄口不言。
胸口处的海棠头花压得他心口隐隐作痛,此话无异于是和他划清界限,他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,她难道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吗?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?她以为他会忍心破坏她现在的生活吗?
插曲过后,诗会继续举行,临至尾声,宾客依次散去。
平素与沈淮书交好的同僚从座位后方绕过来,双方打过招呼后,一同朝着外面走去,低声道:“沈兄,方才你的那番言论着实解气,可是就怕这般招摇,容易无形中得罪一些人。”
沈淮书谢过他的好心提醒,对方本就不怀好意,他也没必要笑脸相迎,至于得罪人与否,他并不放在心上。
默了几息,他的同僚刻意压低声音道:“沈兄,其实那人的话也算是个警醒,当初你在殿前说的话可得作数,不然不仅得罪了长公主和郡主,也不好向陛下交代。”
沈淮书以已有心上人之名拒绝了陛下为他和长乐郡主的指婚,得了一个深情才子和不贪财慕势的好名声,如若不兑现,一是郡主那边不好交代,二是陛下也会对此不满。
如果按照流言所传,沈淮书如实告诉陛下他的心上人被信阳候世子“夺”走,那就不仅仅是得罪长公主一脉那么简单了。
信阳候府根基颇深,无论是京城还是信阳,势力盘根错之,捏死沈淮书一个乱说话的人再简单不过,前途尽毁姑且不说,小命都只怕不保。
“我明白,婚事已经在商议中了。”沈淮书没什么情绪的说。
此话一出,同僚脸上划过一丝诧异,“不知……”
“她是我夫子的女儿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青梅竹马,感情深厚,并不是流言里传的那位……”说到这儿,沈淮书停了停,眼底流淌过一丝痛楚,不过很快就被他隐藏在虚假的笑意里。
见沈淮书说的笃定且认真,同僚打消了怀疑,笑道:“原来如此,我就知道,流言果真是假的,恭喜你了沈兄,即将如愿迎娶佳人。”
“多谢。”
说这些的时候,沈淮书没有刻意压低声音,他就是故意说给路过的人听的,旧的流言被打破,新的流言再次传播。
彼时已经回到书房的周玉珩,很快就得到了前院传来的消息。
“他真是这么说的?”周玉珩手里拿着刚从书架上拿下的折子,扭头看向过来传话的柏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