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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商陆的眉头可是彻底拧成一团了，音色也随之一沉：“找过？”
“我下学期真不出去了。”
商陆分明因为她这句话屏了屏息，眉心也微微一拧，眼看下一秒就要忍不住一把抱住她了，她的后话却彻底掐断了他的念头：“如果你不回国……男朋友而已，我大不了重新找过。”
他说话时呵出来的气都是凉的，正呵在向南星耳朵上。
“如果你回国，我就等你。”
估计刚才打电话给她那会儿，他就已经在楼下待着了。
“……”
向南星在他身上蹭了蹭耳朵，才勉强蹭去了寒意：“我都说了我那是开玩笑的，你当真怕我给你戴绿帽子，宁愿不出国？”
“反正我看得很开的，你出国深造如果比留在国内有前途，那你就走，你不走我也会把你赶走的。至于你以后还回不回国……”
这么儿戏？
向南星撇撇嘴，她内心深处确实有点不乐意，但是——
一点儿不像他。
似乎在反问她：你确定？
她这回试图抽回手的力度可比之前大了不少，看来是真恼了，原本要笑不笑的商陆终于正了脸色。
商陆这时终于有动作了，却是稍稍一扬眉。
任由她的手从他手心里挣脱了去，却不是因为她力气大，而是他得空出手来，捧牢她的脸，免得她一生气跑上楼。
按兵不动这招向南星一向使得不溜，被他的陈默搅得心烦意乱，索性直接说重点：“我不管你是怎么想我的，总之我百分百支持你出国。”
楼道里的感应灯差点灭了，又因商陆的声音而亮：“我打算尽快读完大学，尽快出国读完研，尽快回国……”
默默看她，也不知是在等她解释，还是他自己正想着该怎么解释。
说到这儿却一顿。
商陆一直没吭声。
他分明藏了话没说，向南星被他捧着脸，也只能这么一瞬不瞬地回视他：“尽快回国……干嘛？”
就是不看他。
也不只是声音里裹挟了这夜里的寒气，还是被他此刻的目光感染，向南星的音色不自觉地紧绷。
向南星的手自觉就从他脸上撤了，搓着后颈随便在房间里找些别的来看。
他终于又开了口：“尽快回国——”
他分明听清了她说的每一个字。
“……”
咽口唾沫，擡眼瞄他。
“——造福国人。”
向南星说着说着没了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