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倔是真倔。
看来商陆最近确实见了不少投资机构,光合作意向书,茶几上都好几本,但投资机构的意向似乎是全都是和s-lab合作。
商陆的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就连这次商陆回国,没有住回他姥爷的旧居,赵伯言看房子空着也是空着,就让商陆过来住,商陆却非打了一个季度房租给他。
可惜s-lab已经不复存在,就算商陆是s-lab的创始人,投资机构也不会为了单纯一个个体砸钱。
向南星赶紧让他打住:“你可别擡举我。”
当然也不止有只对s-lab感兴趣的投资机构,茶几上还有几家涉足AI医疗影像的科研机构,甚至中科院的千人计划提供给商陆的合同模板。
赵伯言不禁感叹:“他这倔脾气,也就你治得了他了。”
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,商陆虽然成了富通医疗和s-lab的弃子,但他个人的价值,绝对不止于此。就算商陆脱离了国外优越的研究环境,没有办法取得更大的成就,但他只要能再造一个s-lab的辅助诊断智能体系,在国内也大有可为。毕竟国内因为技术壁垒的原因,在AI医疗这块还落后美国一大截。
向南星这回倒是摆出了见惯生死的态度:“他去医院拍个片,能排除肺部感染,基本上就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可惜似乎,这一桌的合同里,没有一份能吸引到商陆,全被他随意地丢在这儿。
是赵伯言,打来问商陆的情况。
就连第五届全球精准医疗峰会(WPMS)发给他的邀请函,都被他随意地插在放电视遥控的桌面收纳格里。
向南星怕吵醒卧室里的病人,赶紧接听。
向南星原本都没注意到还有张这么重量级的邀请函,擡眼一扫,插在收纳格里的那张卡片上,似乎印着WPMS字样,才眼前一亮,抽过邀请函,翻开看看。
她刚走到客厅,手机就响了。
三个月后,峰会将在瑞典举行,邀请S-lab参加……
向南星却没能彻底离开。
又是s-lab,难怪他心塞,眼不见为净了。
他都开始说胡话了,药劲儿是真猛。
商陆真的是因为狮子大开口,向富通医疗索要六成的股份,才被踢出局的?
向南星因疑惑而皱起的眉头,又被她兀自摇摇头抚平。出了卧室,悄声带上门——
向南星不愿去想这个问题,把她之前扫落在地毯上的笔记本电脑也捡了起来。
梦中呓语,亦或半梦半醒?向南星顿住脚步回头,床上那人依旧背对着她侧睡。安静到,仿佛刚才那句话,压根不是出自他之口。
她扫一眼茶几——
拉开卧室门准备离开,床上那人,却声音低沉着碎了满屋“你知不知道你这算劈腿?”
已经被她复原回了最初的杂乱。
向南星觉得自己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了,无声地起了身。
如今的地毯上也只剩下一张被折成三折的信签纸,向南星捡起它来,想着这信签纸最初应该是搁在电脑键盘上的,正要把它按原样放回,却突然看着手里这张信签纸,呆住了。
身后的呼吸却渐渐平稳下去,似乎除了嗜睡,他暂时没有其他不良反应,终归是身体机能好。
这老式的信签纸,多么像……
向南星坐在另一侧床边,且等他一会儿嗜睡、腹泻……他又是空腹吃的药,副作用有的他受了。
当初商陆姥爷请她转交给商陆的那封亲笔信。
躺回去,侧过身睡,不再理睬。
可惜姥爷去世后,她才有机会把这封信转交给商陆。
商陆手里一把药,就着一杯水,全给吞了。
向南星还记得商陆拒收的那一刻,那强忍泪水的通红双眸里,写的全是对她的恨。
向南星撇撇嘴,随手就把那盒蒲地蓝扔了回去。转而拿起另一盒:“抗生素类现在全是处方药了,只有这个还是OTC,你先对付着吧。”
商陆留学刚一年,姥爷就查出了肺癌。
她就是在故意挤兑他,怎地?
查出时,已经是IIB期,胸腔镜微创手术不确定能否切除干净病灶,肿瘤若累及纵膈淋巴结,或侵犯肺内邻近结构,。传统开胸手术,姥爷的心脏压根受不了。
商陆眉梢一擡。
姥爷两种手术方案都没选,选了中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