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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普通病房到ICU，直到姥爷去世。
向南星哪会撒手？
商陆守在医院。不见任何人。
终于不是那么死气沉沉，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反应，却是试图掰开她胳膊。
直到姥爷火化那天。
他身体明显一僵。
向南星终于有机会把姥爷的信交给他。
向南星心里编排着，却突然双手一抄，抱住倔驴的腰，死死不撒手。
他却说：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……
怎么看怎么是头彻头彻尾老倔驴！
永远。
这心性，当年还能勉强夸一句少年桀骜不驯，如今……
其实商陆那之前也曾说过类似的话。
倔驴！
可她每一次都不当回事。
“……”
只是这最后一次，他是真的，不想再见到她。
向南星没理会：“你吃不吃？”
永远。
见到她，他的眉心就没再解开过，挥手试图挡开：“你又回来干嘛？”
s-lab的AI辅助诊断，首先攻略的领域就是肺癌，这点，向南星一点也不意外，但姥爷的这封信……
向南星把他拽着坐起，水杯和药都塞他手里：“吃药。”
后来明明被她带去了阜立的宿舍，又为什么……
不过她推门而入时太过用力，门背哐当一声撞在墙上，他就算真睡着，也被当即吵醒。
会突然出现在这儿？
商陆还真躺在床上睡着。
商陆分明也已经拆开看过了，信封早已不见。
直奔卧室。
向南星咽了口唾沫，犹豫半天，还是没有展开信纸看看，尘封的记忆，还是让它继续尘封吧。
向南星刚才是一路跑回来的，此刻还气喘吁吁，她蹬掉鞋，提着一大袋药哼哧哼哧进了屋。
向南星放回信纸，起身的那刻，手机又响了。
果然人一狠起来，老天都不敢为难。
向南星的手机开着铃声，铃声突然炸响，向南星从极致的安静中被猛地扯回，差点吓得把来电按掉，一看又是赵伯言打来的，只能捏着眉心接听。
这时外头天已全黑，屋子里比她上一次来时，更像一个未知的无底洞，向南星反倒一点儿都不怵了，借着外头走廊上投进的光线，一眼就发现了之前死活都找不着的大灯开关——
“到哪啦？”
向南星又火急火燎地回到赵伯言的公寓。
“你不是不希望我去做电灯泡吗，你还打电话来催个什么劲儿？”
他不是喜欢西药么？给他买一堆当饭吃，见效越快副作用越大的，越适合他。
赵伯言很无辜：“火气怎么这么大？”
向南星严肃地点头。
向南星提醒自己，不能学迟佳，总欺负赵伯言：“为了弥补我对你发火，我晚到一小时，让你俩再多单独相处一会儿。”
买个药买出了超市折扣大抢购的架势，惹得柜台后的药剂师频频侧目，结账的也几次问她：“确定都要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