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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般欲哭无泪。
“哥，需要……”
商陆瞥了眼不远处桌上摆着的一部手机和一份遗体捐赠协议，虽说医者仁心，但他的语气很冷：“自杀者的遗体压根不能捐献。你死了对社会一点价值都没有，只会让爱你的人绝望自责。”
等接二连三吃完一溜闭门羹，向南星也练皮实了，抱着她从北京的医馆一路背到乌镇来的随身包，敲开一扇房门就是一记甜笑：“姐，需要技师么？”
“……”
向南星到底还是脸皮薄，被骂了难免有点小情绪，只能靠骂商陆转嫁。
“……”
向南星险些被门板撞着鼻尖，一缩脖子，躲开了冲撞，却没躲开门内隐约传来的一句：“神经病吧这大晚上的……”
“我查过，只要是机械性死亡，脏器不受损就没问题……”女人分明一心求死，听不进任何劝。
对方一愣，随即连说：“不要不要不要！”直接关门反锁。
虽不知这女人为何轻生，但见对方这模样，向南星暗地里拽拽商陆，让他少说两句，免得又把人刺激坏了。
可惜等向南星敲开第一间陌生人的房门，到底还是怵的，被对方皱眉一睨，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的她几乎是脱口而出：“你好，需不需要艾灸技师？”
商陆心烦得不行，下意识反攥她手。
向南星原本拽着他衣角的手当即反向一推，让他有多远滚多远：“你才技师！你全家都是技师！”
他只顾语气更冷，没注意到被他攥着手的向南星指尖一僵耳根却一阵发软：
他一向瞧不上中医，但碍于他姥爷总看中医，他也耳濡目染，多少知道点中医界的论资排辈，医师都不乐意被人喊成技师，不懂的人又普遍觉得技师就是给人按摩的——那些做大保健的都好意思自称是技师。
“百度查的那些东西你就别信了，我是医学生，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，除了法律上可能会出现的纠纷导致没有医院认捐，无论哪种自杀方式，都会引发心脏停跳，多器官持续性缺血衰竭，这样的遗体根本就没有捐献价值。”
商陆低头瞧了眼她随身包上印着的“延卿医馆”字样：“就问他们需不需要艾灸技师。”
“就连眼角膜，窒息死亡会引起眼球深层充血，眼角膜都废了，你拿什么去捐？”
尤其现在这么晚了，她不找个合理身份傍身，吵醒了人家保不齐要挨揍。
他讨厌拿自己生命当儿戏的人。无论出于什么原因。
向南星赶紧拽住他的衣角：“我敲开人家房门之后该怎么自报家门？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女人痛苦得背过身去。
说完就要往另一个方向去敲开第一件房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