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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佳拉长音“哦”了一声，也就没了后话。
不愧是死党，连避重就轻的清嗓声都大致无二：“我们那天……什么也没做。”
向南星就差指天发誓了，迟佳这才安分下来，好生琢磨一番向南星的表情之后，终于有七成信了。
这可真够迟佳消化好一阵了。
“真的是他追的我！”
“真看不出来，竟然是个柳下惠。”
迟佳哪会信？“哎呀，这都什么年代了，女追男不丢人。”
这点向南星坚决不认，甚至撇撇嘴：“可别擡举他。”
“他追的我！”
看来这其中有很多故事可以听，加之商陆一向以高山岭雪的形象示人——学霸的另一面？迟佳感兴趣得不行。
迟佳却不给她分心去腹诽的机会，抓着向南星的肩，又开始晃：“快说说，你是怎么追到商陆的？”
向南星却只反问了一句：“他不是马上答辩吗，你知道他找我要什么毕业礼物么？”
邹然还真是关心学弟的感情状况……
商陆的毕业答辩很顺利。
迟佳分明不想在解释前因后果这件事上浪费时间，语速几乎不带停顿，只为赶紧说完：“邹然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你是商陆的女朋友，就跑去和赵伯言求证，赵伯言也傻了，还以为是假消息，他去找商陆辟谣，没想到商陆直接就认了。”
走出教学楼时，正好遇上在教学楼前拍毕业照的同学。他是提前毕业的，毕业照都能省了，他倒不觉得遗憾。
虽然迟佳似乎没有要责怪她隐瞒恋情的意思，但向南星还是留了一手，当下没承认，只模棱两可地问：“你从哪儿听来的？”
他的心思也确实和旁人不一样，毕业对于所有人来说，要么意味着一个美好的结束，要么意味着一个未知的开始——那些正往空中抛着学士帽的学哥学姐们，脸上洋溢的笑容不正是此意？
温润如玉的陈默比想象中难搞定，目空一切的商陆反倒容易得手？如今的迟佳看着向南星，眼里只有两个字：敬佩。
可对于商陆来说，他为自己规划的路还很长，早已开始，远没有结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