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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陆的声音却很快将她的思绪从那间厕所扯回到当下：“所以，你的答案是？”
“……”
商陆本以为她会让他等很久。
他甚至很耐心地回答她这一个又一个蠢问题：“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在干嘛？”
不料不过片刻之后，她突然做好了决定似的：“商陆，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你……”
商陆压根也没想强迫她什么，即便她挣脱走了手腕后，他手心空落落的并不怎么好受。
她眼里的游移不见了。
她试图挣回手，没成想轻易就让她挣脱了去——
刚才被他带出的那点意乱情迷也全没了踪迹。
“你、你干嘛？”害她这么尴尬。
只严肃而郑重地回视他。
他却捏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这就是你的答案？”讨厌他？
向南星哪受得了这个？当即伸手推他。
这可比她拒绝陈默的方式简单粗暴得多。
他早想这么做了。当然想做的还不仅于此。
她微启双唇正要说话，商陆却已退后一步，了然地点了点头，几乎是眨眼间就恢复了一贯的满不在意：“没关系，我早该料到了。”
商陆的手滑至她下巴，指腹若有似无，摩挲她的嘴唇。
即便说得轻松，他还是下意识抓了抓头发，有点烦躁。
商陆仿佛从她的扭捏中寻到了鼓舞，语速虽还是不紧不慢的，却分明藏了丝笑意：“还是这种——”
呼了口气，更加烦躁。
此刻这般难辨难挨，只想赶紧溜走的感觉？
但他确实信守了承诺，没有恼羞成怒，但也没再瞧她一眼，只反身倚到她身旁的墙壁，从兜里摸出手机，打给已经在一楼待了好几个小时的纪行书：“师兄，你上楼吧。”
什么感觉？
商陆拿手机的那一侧更靠近向南星，向南星依稀也能听见手机里，纪行书不确定地问：“你俩办完事儿了？”
向南星缩着脖子窝在这一隅，只是拳头和眉心都紧了。
商陆淡淡回了一句：“不是你想的那样，你先……”……先上楼我再跟你解释吧。
那仿佛真的在虚心求教的样子——
话没说完，商陆的余光里已是人影一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