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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“他”是谁，迟佳怎会不清楚？“啧啧”两声。
却是真正的苦笑：“我都没说s-lab出了什么事，我怀疑你什么呢？”
“那倒也是，你妈知道你回国，肯定逮她回去关禁闭。”
这回，换他苦笑了。
向南星一边听着，一边输密码，却被提示密码错误，才想起来，这张卡是商陆曾经给她的老婆本。
商陆看着她，良久，站了起来。
老婆本的密码，向南星依稀记得，应该是她生日。
商陆的眸光，原本是平波无澜的，反倒在她突然苦笑的那一刻，彻底地冷了。
输入生日，密码正确。
“……”
向南星看着成功跳入操作页面的ATM机，稍稍停了一下。
邹然眼中似有一丝惊疑闪过，那丝惊疑一顿，她突然大为不解地苦笑：“你怀疑我？”
迟佳不知道她心里那点小波澜，催她：“看看里头有多少钱。”
“s-lab的所有设备都交给叶氏了，你的个人电脑也得交出去。”
向南星这才集中精神，先查余额。
邹然愣了一下，摇了摇头。
足足跑了三家银行，才总共取了一万块，入夏了的北京，迟佳虽站在中央空调正下方，可透过玻璃门看外头的滚滚热浪，想到一会儿又要跑别的银行，赶紧仰头，可劲儿吹凉风。
“s-lab出事了，你听说了么？”
向南星突然没了声，迟佳才察觉到异样，舍弃了当头的中央空调，低下头来，瞄一眼不知为何已然僵化在机器前的向南星，又瞄一眼ATM机：“可别又是几千……”
邹然不解地扬了下眉。
话音未落，迟佳也傻掉了。
原本还有些不知如何启齿的话，商陆终于说出了口：“我来这儿还有件事。”
余额页面的那串零，前所未有的多……
有一种人，越是表现得不争，越是要让人内疚。
还是向南星先反应过来。
商陆却破天荒第一次，在她表现出的不忍心里，读出了另一种滋味。
“7……70万？”
她还是那样，克制地忧伤着，仿佛不忍心责怪任何人。
她机械地扭头，看向还在愣怔中的迟佳。
邹然对自己的康复进程不愿多谈，只说了一句：“尽人事，知天命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