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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搬到了他的同一栋公寓，只不过她因为暂时没找到室友分摊房租，只能住半地下室。
“那你卖车干嘛？”
第三次她找他，是直接浑身湿透，找上门来的。
“我可从没这么想过。”
当时正值12年的密歇根特大暴雨，她住的半地下室淹了，他刚从学校回来，看见门后挂着女士外套，还以为是室友的女朋友来了。室友却说：你朋友找你。
“这类姑娘的路数，我清楚得很，我这儿送个卡地亚的手镯，都能睡上一晚，你那儿一辆车，怎么着，也得一个暑假吧。”
暴雨还在继续，她的请求似乎合情合理：“能不能让我在你家沙发上睡一晚？”
哥们儿听说他不惜把车卖了，也要供这女的出国，劝不住，只能尽量让赵伯言不至于太亏。
她的行李都被泡在半地下室里，陈默拿了套自己的衣服给她穿。
这不，大鱼上钩了——
只是那套衣服，她再没有还给过他。
当然，这在哥们儿眼里，只能说明这姑娘段位高，放长线钓大鱼。
陈默一向看书到半夜，思绪因困意而变得缓慢时，他准备去洗手间洗漱，却发现门被自内反锁。
大家都说她坑他，钓着他，可大学四年，她也只收过他一部手机而已——
他还没反应过来。他和室友俩大男人住一块，洗手间基本不反锁——没那么讲究。
可她还是不一样的。
下意识地又扳了两下扶手，确定了门确实是被自内反锁，陈默才忽然想起来，如今家里，不止他和他室友。
他原来圈子里精明的小姑娘不要太多，蹭吃蹭喝蹭礼物，把人当冤大头。
正要调头离开时，浴室门开了。
赵伯言哪能不知道？
最先袭来的是一阵带着热意的香味。
哥们儿却说：长点心吧！她就是故意哭给你看的。
人对嗅觉的记忆力，大部分时候要好于视觉及听觉，往后许多年，他都还记得这个属于她的味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