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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迟佳缠着停在几米开外的的蒋方卓见到他，愣了愣，笑道：“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？”
就像站在一个孤立无援的，单向的空间里，目送着他的至亲走向死亡。而他，什么都抓不住。
趁向南星摔倒前，一把捞住她。
商陆一直以为，起码这个姑娘会永远站在他这边。
商陆的脚步先头脑一步，快步朝对面走去。
一如他一直以为，这次，她也会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，无论他如何拒绝，她都会陪着他，等着他。
看着还挺形单影只。
等这个作茧自缚的人，愿意破茧而出。
相反向南星，晃晃悠悠地独自一人朝车道走去，也没个人管。
等一切都回到最初。
迟佳从不缺男人缘。赵伯言要排队到何时？
可这一次，她没有等他。
看着迟佳跟赖皮猴似的吊在蒋方卓脖颈的画面，商陆不免替赵伯言默哀三秒。
时间是个好东西，让他终于想通，他对向大夫，对她，对所有人的迁怒，其实归根到底，是因为他恨那个明明拼尽了全力，却仍旧拿生死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他自己。
如果学长能一人治俩，商陆或许就只会这么远远地看着，可惜迟佳和向南星两人都喝得烂醉，蒋方卓顾此失彼，看住了迟佳，却没能看住向南星。
而时间又是个坏东西——
很快商陆就远远瞧见，几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的MIX走出。
她不再属于他。
蒋方卓最后还是替他送了花给向南星，即便他说了不用……
即便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。
可是最终蒋方卓只是拍了拍他的肩，像是无声的安慰。
商陆不知道自己是期待她回答，还是害怕她回答。
商陆那次见蒋方卓，其实只想听到他一个否定的答案。
向南星微阖着眼。
那一刻，蒋方卓沉默了很久。
似乎在放空。
商陆说。
又似乎在思考。
“赵伯言。”
半晌——
看来学长也知道她要结婚了。
她扭过头来瞪他：“老娘不愿再伺候臭傻逼了，不行啊？”
蒋方卓这话说的……
商陆抚额。
蒋方卓反应过来，眉心却蹙得更深：“谁告诉你的？”
屋里没烧暖，他穿得又少，明明应该是阵阵寒意，可他见她近在咫尺的这张脸，只觉脑袋轰地一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