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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蒋方卓，下了车，径直朝宿舍楼走去。
当然还有被醉酒的赵伯言紧紧靠着，腾不出手的迟佳。
向南星的宿舍，蒋方卓曾经来过，三楼右起第三间，门外放着的地垫，是有一次向南星约他吃饭、饭后随便在商场的家居店里买的。
而时隔那晚整整一周后的此时此刻，蒋方卓提着打包好的粥上了车，降下车窗和向南星告别。
这一年半，蒋方卓虽频繁往返于北京纽约两地之间，但其实，他超半数的工作依旧是在纽约。
商陆不知道的是，手机彼端的蒋方卓，听到听筒里传来商陆不知对谁低喝的那一句“别动！”时，人就已经僵住了。
叶氏的靶向药物一直是主营方向，他负责的抗癌药第三代，Ⅱ期临床试验表现不佳，和FDA耗了已经有一年多，他其实大可以直接把北京这边的事务交给其他人来做，可他依旧两边兼顾。
商陆掉在一旁的手机，其实还一直保持着通话。
每次身心俱疲地回北京待一小段时间，诉求都简单——吃顿火锅。
一如当年。
却不知何时，渐渐演变成了，和她吃顿火锅。
想她，想要占有她。
这一年半里，他几乎吃遍了北京大大小小的火锅店，知名到需要等位一个小时以上的，亦或不知名的老板都快要关张结业的……
吻声，交错的呼吸声，床单摩擦的声音，在没开暖气的宿舍里肆意地发着热，后来回想起那荒唐的一刻，她醉眼朦胧压根认不出他，他却并不想停下。明知不该。
向南星问过他，既然这么想念火锅，想念到能千里迢迢从纽约飞回来，何不索性再多花几小时，飞回成都吃更正宗的？
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……
蒋方卓没有告诉她为什么。
一把将她护在怀里的外套扯了，再一次吻住她，把她的回答也吞去。
那是个蒋方卓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答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