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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妈还真是消息灵通……向南星应付着：“不是吧。”
“我就去问我在国际部的同事，你猜怎么着？陈默不仅在那儿上班，听说还在追一护士。那护士该不会就是……迟佳吧？”
向南星一问三不知，向妈估计有些怀疑，语气多了几分试探：“迟佳真没在你面前提过这些？”
“这么巧？！”向南星一脸平静地大呼小叫。
“真没有！”
“而且呀，他也在西区医院的国际部。”
“难道陈默追的护士另有其人？”
“是吗？”向南星假意惊讶，“他妈妈不是说他打算定居国外，开牙科诊所吗？”
“真没准。”
“陈默妈妈今天一大早来找我哭诉，说她家陈默背着她回国了。”
“我看你成天和迟佳待在一块，跟连体婴似的，就不能旁敲侧击地问问？”
“没有啊。”
“妈，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？”
“迟佳最近有跟你提过陈默吗？”
“我不是八卦，是陈默她妈妈不放心，怕她儿子在迟佳这个坑里再两回——这可是她原话。”
准确来说，是迟佳和陈默的事。
这原话可真难听，向南星着了：“她才坑呢！谁都瞧不上，就她儿子最宝贝行了吧。”
向妈这通电话打来，问的还就是迟佳的事——
各种烦心事集中在了同一个晚上，等向南星再去餐厅，餐厅都已经闭餐。只能去酒吧点杯喝的，吃点小食果腹。
向南星为了不让她妈发现她在纽约，特地开通了国际漫游，话费贵得她肉疼。偶尔还要在朋友圈发一些她和迟佳之前在一块时拍的旧照。
还有比她更惨的没有？
向南星一怔，咽口唾沫，小心接听：“喂？”
吹萨克斯的大叔很有范儿，络腮胡很粗犷，萨克斯却吹得温柔动听，低音沉静，中音悠远。
向妈来电。
向南星却只想让他吹点儿欢快的。
这回不是微信，而是来电。
有人不远不近唤了句：“商小姐？”
却还没点击发送，手机就又响了。
“……”
向南星有气无力地敲着字：今晚的计划泡汤了。
“商小姐？”
蒋方卓：他说他误了飞机，改自驾过来。
直到第二遍响起，向南星这才一愣，扭头看去。汪洋站在吧台半米开外。这老家伙——
紧接着又是“叮”地一声。
“汪主任？”向南星语气热情到她都想翻白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