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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然在这一刻，终于失了所有表情。
汪洋的手便只能搭在沙发背上，他撑坐起来，酒已醒了小半。
“说服你母亲，别迁怒南星。”
向南星僵笑：“汪主任，你可算醒了。”
“……”
汪洋却顿时板起脸：“不是说好叫哥的么？”
商陆终究还是说了。
向南星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“能不能帮我个忙？”
“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商陆顿了顿，犹豫了一下接下来这句话，该不该在如今这个场合说出口。
说着就跑去了吧台。
“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，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说明。”
一边倒水，一边琢磨，老家伙都醒了，她还怎么偷电脑？
看来邹然还不知道向南星被停职一事。
向南星急得都把衬衣最上头一颗纽扣都解了，端起水杯一回头，老家伙竟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，只隔着一步远。
“……”
向南星反应快，笑着递上水杯。
一秒的僵硬过后，恢复常态：“她怎么也在？”
心里敲着边鼓，老家伙若是再上前半步，这戏她可不演了，直接抄起身后吧台上的酒瓶，扬手就砸。
邹然的笑容在这一刻一僵。
汪洋倒是没有上前，看看水杯，又看看她，道貌岸然到了极点：“小商啊，我是有家室的人，你这样，不太好吧。”
他说。
真以为她要勾引他？
“南星这段时间也在纽约。”
向南星扯着嘴皮笑：别自作多情了好吗？
他说的是“我们”——
汪洋看她衬衫上那颗不知何时解开的纽扣，再擡头看她的笑，俨然觉得那是另外一层含义。
邹然目前的情绪，看着也很稳定，商陆的语气多少轻松了些：“你在哪家医院复健？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。”
就在这时，向南星手机响了。
刚才纪行书在电话里提了句，邹然这次是回纽约做复健的，邹母也陪着一起来了纽约，但邹然没让她妈妈陪着来实验室——很明显，邹然知道如果邹母在场，气氛会闹得很僵。
向南星一看是商陆来电，赶紧挂断。
邹然和邹母的想法果然是不一样的，商陆觉得自己没看错人。
见她表情如此紧张，汪洋大概联想到了自己妻子查岗时，自己的心情：“你男人？”
邹然笑着摆摆手：“别这么说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