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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佳这次请客，蒋方卓之前都推掉了。他原本和商陆约好了今晚7点，吃个饭，聊一聊商陆近期的动向。
只能时刻告诫自己要缩着脖子，不然被赵伯言发现，以赵伯言看热闹不嫌事达的揍性……
叶氏准备发展AI制药，这是公司未来10年的规划方向，商陆虽然刚博士毕业，但已经有了s-lab这样的成绩，叶氏想要挖商陆，蒋方卓自然就成了中间人。
幸好她的毛衣带点儿领子，可以稍微遮住一点。
但商陆提出的要求，确实有些苛刻了——
她今天没化妆，包里就没放粉饼，想遮都没东西遮。
实验室他必须要有六成的占股。
一记明显的吻痕，印在颈侧最明显的地方。
之前就是因为他要的股份额太多，被富通医疗釜底抽薪。
被挤在地铁一角的她，好不容易腾出空间摸出手机。点开相机，照自己的脖子——
外界都以为商陆这是为了利润。
手机地图上，三环已经堵成了紫色，向南星干脆坐地铁。
但其实不是，商陆和蒋方卓聊过这事，他之所以要这么高比例的占股，是为了确保未来，产品运用到临床阶段后，他有压低定价甚至是开放专利的话语权。
向南星转身快步离开，不敢再有片刻逗留。
这是商陆一直以来的追求。
又是突然的回神。
他在清华时，参与的叶氏清影实验室手持超声设备，就因为专利费太贵，成本压不下去，导致定价太高，至今都没能在国内普及，目前就只能在国内外一些收费昂贵的私立医院，见到手持超声设备的身影。
突然的怔忪。
拿s-lab的辅助诊断智能系统来说，富通医疗是美国的公司，它的只能数据库是绝对不会无偿共享给中方。商陆若不开口要这么高的占股，永远只能当一个没有话语权的科研人员。
仿佛面前站着的，还是当年那个，心气儿有些高，内心却柔软的少年。
商陆和富通医疗谈崩的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，虽然s-lab解散了，但三项核心技术的专利在商陆个人名下，这也是商陆为自己留的一手。
那一瞬间的向南星有些晃神。
富通医疗挖走他的人，那就每年交专利费给他，作为弥补吧。
他插着裤兜，漫不经心地说。
而叶氏，这些年才开始把目光投向AI领域，AI制药的前景肯定是无限的，但风险肯定也与之成正比。
“慢走，不送。”
商陆提的要求，叶志伟在考虑，也在等，等着看商陆是否能在短时间内重建一个s-lab——
只是不知，是否还是当年那条……
团队的价值永远要比个人要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