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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妈也被中介敲门问过，可向妈什么也没透露。
迟佳顺手帮向南星把手机屏幕按灭，不让她再瞎看，徒增烦恼——
迟佳上次来向南星家，还是大学那会儿，见向南星下了车没动，有些不确定：“是这栋吗？”
向南星终于，无话可说。
向南星这才一回神。
“……”
猛地收回视线，落在迟佳身上时，足足愣了两秒，才说道：“对，是这儿，走吧。”
“……”
二人一路上楼梯，冬天衣服多又厚，迟佳上到二楼，已经气喘吁吁。
迟佳两手一摊：“邹然肯定无条件跟商陆走啦。”
向南星都已经到三楼了，停下脚步，透过楼梯间的缝隙下望，迟佳正弯着腰喘气。
s-lab里，向南星就知道有个邹然，其他人她都没见过，可现在这照片上——“那怎么会没有邹然？”
“你体力也忒差了吧。”
她并不想接受迟佳的这番猜测。
迟佳双手撑着膝盖，歇一会儿：“谁让我可怜呢？在美村净吃垃圾食品了，我比大学那会儿胖了小10斤！”
迟佳还在惊讶于商陆的转变，向南星却兀自皱了眉。
又说：“你先上楼吧，我一会儿到。”
迟佳拍拍脑门，恍然大悟：“肯定是商陆狮子大开口跟人谈崩了，富通医疗直接把他团队的人全部挖走，成立了这个这个lytics实验室。”
“行。我家在六楼。”
至于另一个……
向南星说完，继续爬楼去了，只听楼下传来迟佳一声哀嚎：“六楼？！”
至于迟佳自己，她曾经的那些朝气和目的性，这几年间，也差不多被陈默磨没了。
向南星被她逗笑了，但脚步没停，继续上行。
可迟佳就算看出来了，也会假装看不出。
却在拐上直面四楼的台阶时，生生一愣。
赵伯言的历任女友，向南星见过其中两任，多少都和迟佳有些神似，都是那种很有朝气、眼里藏着目的性的小美女。
正对着她的402，此刻正开着门。
赵伯言这几年没少交女朋友，对迟佳的那点念想应该是彻底翻篇了，俩人反倒能真朋友一般相处。
向南星愣怔的工夫，两个挂有链家工牌的中介，一边从402里背着身退出来，一边笑容灿烂地对屋里人说：“那您稍等，我们这就去取合同模板来！”
“……”
成了一套大几百万的房子，中介能不笑容灿烂么？
“赵伯言硕士毕业之后来美国找过商陆，当时我正好是春假，也去了纽约找他们，s-lab的人我基本都见过。”迟佳点了点照片上那几个肤色各异的博士，“就是他们。”
向南星那原本被迟佳逗出的笑，却在这一刻彻底僵住。
迟佳点头。
直到两个中介匆匆下楼，兴奋到差点撞到僵立在那儿的向南星，向南星才记起来要避开。
“你确定照片上这些人，原来都是商陆那边的人？”
中介却顾不上说句抱歉，脚步声一路匆忙地下行，远去。
更没提到科研团队占股六成的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