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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伯言缩缩脖子，连忙蹲下去换鞋，躲开了她拍他肩的手，再站起来时，也是巧妙躲开迟佳的瞪视，直接去找商陆：“我顺路带了点儿卤味来，搁餐桌上还是搁茶几上？”
“……”商陆在犹豫该不该说。
大家关系亲近，火锅就搭在茶几上，四个人席地而坐，分着两包蘸料。
向南星并没有想过还有这一出：“这关你什么事？”
迟佳在来的路上，也已经听赵伯言说了商陆停工的事，如今仔细瞧瞧对面这俩人——连这么美味的火锅都不足以驱散的坏心情。
“没有。她妈妈只是警告我，如果邹然落下什么后遗症，她不会放过我。”
迟佳也想叹气了：“你俩要不要去算个命？怎么双双这么倒霉？”
可如果真和当年一样，他又怎么会像此刻这般，站在她面前，平声静气地和她说着话？
“……”
就像……当年那样。
向南星没说话，但心里早有此意。
向南星之所以出事以后一直没跟他提过，其实是怕他怪她……
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，她知道商陆是不可能信这种封建迷信的。就连赵伯言都听不下去了：“你一学医的，劝人算命，合适么？”
半晌，苦笑：“她妈妈跟你说了，是我把她带进急诊以后出的事？”
“赵伯言，你怎么回事，吃了炸药了？今天怼我两次了！”
向南星心尖一沉。
赵伯言之前确实不这样，给他八百个胆子，也不敢说迟佳一句不是。
“她妈妈给我打了电话。”
赵伯言没说话，烫毛肚去了。
商陆点头。
有这俩活宝在，向南星总归是能分散些注意力，不去想那些愁人的事。
足足一分钟的沉默。向南星原本还想站起，却终是肩膀一沉，颓丧地窝进床垫：“你知道她出事了？”
迟佳却偏偏把话题扯回了愁人的事上：“还有这汪洋，要是没他，也不会出什么医闹了，他怎么反倒一点事都没有？汪洋前阵子还跑我们院国际部这边做专家会诊，我们国际部有个姓肖的主治，似乎是这汪洋的学生，俩人一见面哦，那一口一句汪老师叫的……”
向南星脸色定格。
迟佳倒胃口地搓了搓胳膊。
思忖片刻，还是问了：“是不是因为邹然？”
“……”
向南星正要重新打开箱盖，继续收她的行李，商陆却扣住她的肩，让她在床尾坐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