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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那时他亲完她之后又迷迷糊糊背过身去睡了，而现在——
就和那晚他在帐篷里睡得迷迷糊糊亲她时，那样近。
他低眸看着她，不知已这样看了她多久。
太近了。
而她此刻擡头的角度，正对着他的眼睛。
等向南星终于把所有纽扣解完，一擡头才发现——
她分明能看见他视线的轨迹，从她的眼睛慢条斯理来到她的唇上。
她满腹心思都在这纽扣上，丝毫没察觉洗手间里突然安静得就只剩她忘了关的花洒声。
他那样看着她的唇，仿佛……
说完便把他的手从纽扣上扯开，速度飞快地替他解。
下一秒就要吻她。
如今衬衣已湿了一大片，眼看他单手解纽扣速度慢到又要自己跟自己生起闷气来，向南星赶紧将功补过：“我帮你吧。”
他朝她，微微低下了头——
他手臂受伤后为了方便穿脱，这几天穿得都是衬衣，这样能尽量避免擡胳膊，唯一的难处只剩下单手系纽扣。
向南星几乎条件反射松开了原本捏着他衬衣的手：“你赶紧换衣服吧我先出去了。”
向南星本还喜滋滋，见他衣服也被溅湿了才赶紧敛了笑：“你赶紧把衣服脱了，伤口沾水可就完了。”
头也不回。
生气却拿她没办法。
脑子里却全是他看着她的目光。
商陆急忙侧过脸避开，可还是被水滋了一脸。
专注到像是假的。
向南星撇撇嘴，直接手腕一歪，花洒的水柱直冲他的脸而去。
没一会儿商陆就换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。
商陆眯开一条眼缝：“我只是让你感受下平常你在我耳朵边聒噪的时候，我是什么心情。”
他的表情是一贯的末世，相较之下，方才他那样看她的目光就更像是假的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