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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了两家医学中心，没有一家愿意承接oncall机器人的二期临床测试。
商陆回到家已是深夜11点。
昂科是完全没有国内背景的公司，一期临床测试又是在国外的医学中心做的，国内外用的不是同一套标准，国外是FDA标准，国内是CFDA标准，除非在国内重做一期实验，不然恐怕依旧不会有医学中心愿意承接。
比如说，床上的时候。
商陆有些发愁，一来时间宝贵，若他们和富通医疗的对标产品，晚于富通医疗，后续怕是更加拼不过富通医疗；二来，每一天都在烧钱，他也不知道哪一天，资金链就会断。
还是有的……
因为满脑子都在想别的，商陆换鞋进屋了才注意到，客厅没开灯，只有两道地灯在墙面折射暧昧的光晕。
向南星头摇到一半，脑子忽地灵光一闪，摇头的动作便顿住。
她平常都会等他回来再睡的，如今是先睡了？
那倔驴哪还会有不忍心拒绝人的时候？
商陆唤了声：“南星？”
向南星想了想，摇头。
没人应。
“你得想个法子，在他最不忍心拒绝你的时候，告诉他你想帮他。”
他朝卧室走去，正要推开虚掩的房门，手僵在门把上。
向南星不吱声了——看来迟佳和她一样，都知道商陆是什么个臭脾气。
门缝里透出丝丝香水味。
“他把卡给你，那就是你的钱。”
医生的习惯，她平常根本不喷香水。
“那钱又不是我的，是他自己挣的。”
事出反常必有诈，商陆皱眉当下，豁然推开房门。
迟佳知道她在愁什么：“咱都知道商陆这人，一根筋又贼傲，他不会收你的钱的，自尊不允许。”
门背砰地撞在墙上，斜倚在床上的向南星吓了一跳——吓没了她那正要开始搔首弄姿的动作。
向南星放下筷子，愁得叹了口气。
商陆也吓了一跳。
向南星还想问问看，迟佳对赵伯言到底有没有点儿别的意思，迟佳却不想提这人，找了别的话题：“商陆知道你打算把全部家当给他么？”
她身上那件半透睡裙，哪儿来的？
向南星没能约到赵伯言，和迟佳俩人在家里吃了顿便饭。
商陆喉结滚动间，她已下了床，款款朝他走来。
赵伯言不止胆儿肥敢亲迟佳了，更是胆儿肥，敢不接向南星电话。
床头柜上的两杯红酒，也被她执了过来，来到他面前，给他一杯。
向南星低声啧叹，多日不见，适当刮目相看，赵伯言真的是胆儿肥了。
商陆没接，视线向下一扫，对面深V的领口下，一片呼之欲出。
“没。他之后就没联系过我。”
生日？
“赵伯言没再说啥？”
节日？
“然后……”迟佳颓着一张脸，“我骂了句你有病啊！正好地铁门开，我就跑了。”
纪念日？
向南星不确定地问。
商陆脑中迅速轮转一遍，发现今天不是任何需要庆祝的日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