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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要去护送她们回家？”
“……”
蒋方卓点头。
笑那个愚蠢至极的自己。
还在等商陆的反应。
还能笑谁？
在蒋方卓试探的目光之下，商陆看了看手表，起身。
迟佳笑着摇了摇头，声音渐渐低迷下去。
看来是打算和他一起去帮忙？
“他喜欢过你，未来还会喜欢很多人，但总之，不是我……”
蒋方卓刚因这个念头一扬眉，商陆起身却说：“那你去吧，我改天再来找你。”
向南星低下了头。
没一会儿关门声响起，商陆人已经走了。
迟佳却扬手避开：“现在想想，我就一傻逼！彻头彻尾的大傻逼！”
蒋方卓还一直站在咖啡机前，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向南星再一次试图从迟佳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，只想立即叫车。
向南星在吧台边坐着，一边陪迟佳继续喝，一边等蒋方卓的电话。
“咱回家成么？”
她让蒋方卓到了酒吧门口给她来个电话，她再报具体位置——
只是缺一个发泄：“这也证明他是喜欢我的吧，不然他怎么睡得下去？”
迟佳真的太难稳住了，一会儿去舞池，一会儿去厕所，一会儿又回吧台。
迟佳其实也不需要谁给答案。
时而说自己不能再喝了，时而又让酒保：“给我来杯最烈的！”
向南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蒋方卓怎么还没到？
开始拍着胸脯自夸：“你看我多精，这招都能想到，我是不是特牛逼？”
向南星记得他就住东三环那块儿，离工体并不远……
迟佳扭头看见保安正朝她们这边张望，才终于顾及起形象，理一理头发，不哭了。
烦得她直接接过酒保递给迟佳的酒，仰头一闷。
向南星连连拍着她的脑袋安慰：“你最美了最美了，你看保安都看你美，一个劲儿瞟你。”
顿时火辣辣地呛了喉，向南星皱起眉问酒保：“你这杯什么？”
迟佳用向南星的袖子擦干了眼泪，擡头在玻璃幕墙上看到自己妆花了，顿时哭得比刚才还伤心：“我现在怎么这么丑……”
酒保挺无辜：“不是你说要最烈的酒吗？”
迟佳却从没怪过她。
Spirytus，70度的酒，果然够劲儿，浅浅的一个杯底下去，向南星就不行了，没一会儿就开始飘。
是她害迟佳变成现在这样的。
明明手撑着吧台，抚着额，身体却好似在往上走。
向南星此刻回想起来，如果当初，自己没有把这些错误的信息告诉迟佳，迟佳是不是会早早地对陈默死心，也就不会有如今这些痛苦。
响起的手机铃声好不容易把向南星勉强拽回，她接起电话来，却压根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。
向南星却把陈默的话当了真。
而她在电话这边，也一点声音都没出，只一个劲地傻笑。
谁能想到陈默对向南星说，他是喜欢迟佳的，只是因为这俩姑娘当时给他设套，陈默给自己找了这么一台阶下。
蒋方卓好不容易在吧台这角落找到这俩醉鬼。
向南星慌乱地翻着包找纸巾，却什么也没找着，只能用袖子帮迟佳擦眼泪。
迟佳一见到他就扑了过来，酒气和香水味扑面而来，熏得蒋方卓不得不眯了眯眼，侧过头去躲迟佳，才发现了另一个——
迟佳洋洋自得地说着，眼泪却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那个魔怔了似的，撑着脑袋坐在吧台边傻笑的向南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