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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有没有恶意，这话听起来都有些膈应。
滞缓空气在周嘉起的声音中似乎重新流动。只是谁都知道周嘉起和从悦关系好，他这样欲盖弥彰，反而更加印证了真实性。
卓书颜眉一皱正要说话，包厢门“唰”地一下推开。
男生们被拉入牌局。
江也站在那，有门框做对比，凸显下看起来比往常高了些许。走廊上的几线光影从他肩后漏进，明暗在他脸上切割出一道界限，居高临下看着包厢内在座众人。
“我说你们聊这些有什么意思，打牌吧，有人玩没？”周嘉起不耐烦打断，坐直身招呼，“来来来，玩点该玩的！”
“江也，你……”
当下，一桩绯闻就在眼前，视线都朝他们聚集。
原本是回来拿手机的，他没有理会旁人，面无表情扫视袁柳的脸，“谁跟你谈过？”
旧同学聚会，聊得最多的就是曾经那些事儿。哪对模范情侣大学分手了，完全没有交集的谁和谁忽然在一起了……总有人乐此不疲地谈论。
……
“从悦，和江，江也谈过——？”不知谁问的一句，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。
一场聚会匆忙结束，周嘉起和卓书颜去车上等，江也和从悦站在另一侧屋檐下。
这句话暗示含义明显，却又让人不敢确定。
在包厢里那时，他的话说完余雪就腾地站起来愤愤不平指责他。
她脾气躁，卓书颜更躁，听出她的阴阳怪气，当即接口：“江也在叙旧呢呀，你当他干嘛呢，又不是只有一个‘旧朋友’。”
“江也你什么意思？！谁不知道你和袁柳谈过？知道你了不起，但你也别太……”
故意咬重“朋友”两个字，意味明显。
江也打断她，就说了一句话：“你自己问她，我跟她到底有没有谈过。”
她按捺不住：“江也倒是比以前话多了。不过不是说要叙旧么，旧‘朋友’在这坐了半天，也没看你说句话。”
余雪没能等到袁柳的反驳，后者脸色微变，赤一会青一会，全然没了刚刚对着从悦的那份“优越”。
从江也换位置开始，袁柳平和的脸色就有所变化。她旁边的余雪性子冲，觉得江也前面故意把话说的那么含糊暧昧，主动牵扯袁柳，说完却跑去对从悦献殷勤，实在过分。
店墙上的空调外机轰轰转着，这条美食街上摊肆香气四溢，摊主们卖力吆喝，声音响亮。
不能时刻见到很麻烦，然而真的想见，怎么样都不嫌麻烦。
“我和她没有谈过。”江也看着从悦，再次重复一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