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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悦微怔，无言和他对视。
烟火表演前的这两个多小时空暇时间，闲着也是闲着，卓书颜冻得不想散步，拉着从悦要去泡温泉。
她没有说话，没有回应，就那么看着他。
白天在雪里玩了好半会，手脚都是冷的，尽管后来回室内在暖气中有所好转，卓书颜还是觉得那股凉意没有散。
江也眼色微沉，眼里的亮光慢慢暗了下去。
吃过晚饭才七点，烟火表演十点开始，尚有时间。
许久，久到空气仿佛都静止，又或许只是一刹那。
冰凉的雪水在皮肤上轻淌，胸口脉搏一下一下跳动，热意汹涌。
“你脸上脏了。”从悦擡手在他颊侧摁了下，转身走开。
江也捂着脖子，取出那一小团雪后，躺在地上朝她跑开的方向看去，她在他眼里倒转的世界中渐渐远去，脖颈处残留的雪化开变成水，他张开手臂，静静在雪地里躺了几秒。
未等江也提步，脸颊上的东西掉下来，他伸手接住。
拍开他的手，从悦抓起一把雪塞进他的脖领，趁他不备把他推倒在地，猛地起身跑开。
是他给她的剪纸。
“你再这么非主流我就不跟你讲话了，油不油腻！”
不及巴掌大的，花好月圆四张里的一张。
江也的手指戳在从悦额心，微凉一点，触感清晰。从悦短暂怔愣过后，才对他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有所反应。
一个“好”字剪纸，静静躺在江也的掌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