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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江也的消息出现在对话界面：[那我现在送过来。]
卓书颜愣了愣，“哇”地一声，抱着她的胳膊赞叹：“想的还挺周全！”
从悦忙道：[不用了。]
从悦笑笑，早有准备，“我父母离婚的时候，我的户口就单独迁出来了，我自己一个人一本户口本。来上大学，所有证件我从一开始就随身带着。”
她的重点不是苹果，而是……
“那你的户口，证件什么的……”卓书颜担忧起别的。
一刹间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至于学费，那是从盛离婚时作出的承诺，本就是他的责任。该拿的，从悦并不心虚。
说了几句结束对话，从悦放下手机，换上睡衣再度走进卫生间。
换做十几岁的她，不管再难受都只能忍耐，现在不同了，她已经成年，开始有挣钱的能力，再不济也不会饿死自己。
洗漱完，她钻进被窝正准备睡时，压在枕下的手机又震了震。
从悦说：“没什么不好。大三的学费他已经给了，大四给不给无所谓，这一年我做家教，有足够的时间攒钱。”
不是别人，还是江也。
卓书颜第二日听说，不免担心：“你跟你爸闹得这么僵，会不会不好？”
他发来两条信息：
如此反复几次，从盛晓得白费力气，终于安生。
[我试过了。]
他打，从悦便接，接通了盖着往桌上一方，该做什么做什么，碍不着半点事。
[嗯，你说得对。]
从盛骂骂咧咧口都干了，对从悦毫无影响。本该挨骂的人不在手机边，他骂了半天无人应答，“喂”了两分钟，恨恨挂断电话，又再打来。
——
要斩断和从家的联系，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，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。大晚上，从悦懒得和他浪费口舌，把手机反盖在桌面上，扎起头发进卫生间洗漱。
大的苹果真的也很甜。
同预想中一样，从盛的斥责电话当晚就打来，甚至连一夜都没过。
她说的每一句话，他都想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