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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也将脸盆放到她脚边，“累了一天，你不累我还心疼，泡一会儿等下好睡。”他说着，握住她的脚踝，将她两只白嫩脚丫放进温度适中的热水里。
卓书颜听起来仿佛哭过，瓮声瓮气：“好。”
好半晌从悦才想起来拒绝，“你不用这……”
从悦略一思忖：“那你现在想怎么办？”略带安抚道，“不然这样，我们先去检查好吗？今天太晚，等明天检查过了再做打算。”
江也握着她的脚不让动，在水中用毛巾一下下擦拭她的脚背脚底。她坐在床边，他蹲在水盆前，低头就能看到他的发顶。
“早上我用试纸测了一下，出现两条线……”卓书颜低沉道，“但是那条线不是很明显。我今天感觉不太舒服，请了一天假在家，想了很久，就想给你打个电话。”
“你是不是也在担心？”他忽然问。
从悦听出她状态不对，卓书颜的情绪好像有些不稳定，忙道：“那你先别多想，你跟我说，你是怎么检查出来可能有的？”
担心……什么？
她说：“我暂时还没确定是不是真的有，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。”江也擡头，凝着她的眼睛，“总之就是担心，或者害怕。”
“为什么不跟他说？”
从悦动了动唇，说不出话。
卓书颜道：“他不知道，我还没告诉他。”
江也认真将她的脚擦拭一遍，拿起另一边的干毛巾包住她的脚丫，随手一拉将那盆水扯开，也不管地上洒落的几滴水珠，就那么席地坐下。他坐在微凉地板上，支起一条腿，把她的两只脚揣进怀里，让她踩在他怀中。
然而这几句话实在把从悦说懵了，她怔了好半天才问：“周嘉起……周嘉起知道吗？”
“不要怕，相信我。”江也擡头看她，这句话后停了一停，眼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认真，“今年春节去我家，好不好？”
卓书颜这通电话来的还算是时候，没有选在江也办事前或办事当中，否则以从悦对她的着紧程度，怕是一听卓书颜这不大好的语气，就算江也事情办到半途，从悦也非得叫停，半根手指都不会给他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