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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个影子似的甩不掉，该说也说了，赶也赶了，从悦没办法，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跟着我干嘛啊你？！”她指路边，“那里不可以走吗？那边不可以走吗？！还有那里！那里！地方这么大你为什么非得跟在我背后？！”
“那……好吧，我等他。你赶紧去吧，我这边不要紧。”
深吸一口气，她往左边走，江也跟着往左。她往右去，他不依不饶跟着往右。
周嘉起赶时间，简单交代几句挂了电话。
她顿住，回头一看，果然是他。
从悦抒了口气，既来之则安之，一边继续练手，一边等待林禧。
从悦本以为已经甩掉江也了，谁知刚拐弯没多久，身后又响起脚步声。
两点四十八分，脚步声接近，高大的人影出现在教室门口。
……
从悦忙起身，“你……”
鸣笛声乍然响起，江也看着她的背影，下定决心般，迈开步朝她而去。
擡头看清来人，话音顿住，礼貌的笑意渐渐回敛，脸沉了下来。
——就这样吗？
“你来干什么？”她没好气道。
她就要走远，又一次将要走出他的视线。
江也在门口站了站，蓝白色运动装明艳鲜亮，袖子微微挽起，两边各露出一截手腕，纤瘦但有力。
汽车在路上穿梭来去，江也站着出神许久，当从悦的身影快要接近路口的时候，他慢慢回过神来。
“林禧有事走不开，让我过来。”
……
从悦想翻白眼，“走不开？他不是跟周嘉起说正好没事做么？”
她的眼里，有天堂，有地狱，还有他的报应。
江也不急不缓走进来，随意道：“啊。本来是，突然有事情抽不开身，我也不清楚。”他淡淡觎了觎四周，视线落到她脸上，“他求我来的，我不来他差点就哭了。”
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不敢和她对视。
“……”谁信谁傻逼。从悦默然。
后来每次看见从悦波澜不兴的眼睛，他都会想起朋友说的那句话。
江也道：“你如果觉得过不去心里那关，面对我没办法控制情绪，我也可以走。”
记得以前有谁调侃过他，说他被那么多人喜欢不是好事，情债欠多了总有一天是要还的。
他暗暗激她，说的好像是她放不下。
直到周嘉起生日那晚。
从悦听出他的弦外之音，换做平时肯定要和他刺上一刺，这会儿作业优先，横竖画谁不是画，懒得跟他计较。
于是就这么过了一年多。
就当是被他挑衅刺激到，她顺坡下驴认了他这个模特。
恰好第一年他就被导师看中带着进了实验室，每天埋头忙那些项目，时间过得飞快，他也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东西。
“坐吧。”从悦不再看他，在画板前坐下，更换纸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