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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也并未对她的致谢表态，一言不发朝外走，高大的身影像来时一样，消失在门外。
他想，或许是记错了，如果是她生日，没等到他，她不应该关机，不应该不回消息，不应该不接电话。
从悦看着他走远，心累地用指节揉了揉太阳穴。
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联系他，见面的时间、地点、去做什么，她想好了就会打电话跟他说。
周嘉起从导师那出来，得知江也代替林禧去给从悦当模特的事，当即往篮球馆赶。
没有回音。
林禧一见他来，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，话音刚落，下一秒就被周嘉起揍倒在地。
他坐在卡座角落，无意识地划着手机屏幕，给她发了几条信息，问她在哪。
“卧槽，干什么你——！”
都不让他走，最后也没走成。
“你还好意思说！”周嘉起气不打一处来，“你不是说突然没空去么，怎么有时间在这打篮球？”
那当下，他抓起手机要走，还没走出包厢的门就被拽住。那些朋友和他不在一个学校，但从小一起长大，隔段时间就会聚在一起。
林禧咳了咳，“刚刚有点事，只好让江也过去，后来不是忙完了，从悦那边已经用不上我，我就来打球了呗。”
他回拨过去，从悦的电话已经关机。
“我信你的鬼话！”
他拿出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，除了六点多给他发的一个笑脸，从悦打来两个电话，他都没接到。
林禧猛地一躲避开周嘉起的拳头，“你有没有必要这么生气？”
只是当时他在接发小们约定聚会的电话，没空听她说，随口应付了几句，过后就忘了。
周嘉起狠狠瞪他，“你懂个屁！”
就在聚会的三天前，她还跟他说，选了怎么样的蛋糕，提到哪一家KTV的小包厢环境最好。
“我是不懂。”林禧笑说，“江也不就是和从悦见一面，值得你这么大火气么？再说，你自己上回不是还让从悦去接江也。”
那天和发小们聚会，替关佳庆祝比赛拿奖，一屋子人玩嗨的时候他想起来了，他想起从悦似乎和他提过生日的事。
周嘉起怒道：“要不是你们跑去郊外吃什么农家菜，一个人都找不到，我用得着让从悦去吗！”
没有如果。
当时江也手机没电又没带钱，等了他很久，卓书颜因为表白的事激动之下跑开，他一时情急乱了分寸，不然打死都不可能让从悦去找江也。
如果不是她生日……
“我觉得你有一点搞错了。”林禧说，“你为朋友着想，是很好，我不太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，也确实没有发言权，但这是他们两的事，你和我，还有别的人，其实都说了不算。”
他盯着前方，她看着路旁花花草草，两个人沉默着绕了一条又一条街，谁都没说话。
周嘉起不爽，警告他，“少废话。这次就算了，下回你再把他们凑作堆，有一次我揍你一次。”
走到沿河的街道边，傍晚的路灯正好亮起，一刹照亮整条街。
林禧笑了笑，忽地看向他身后，“哎，卓书颜你怎么来了？”
他甚至还记得第一次牵手，她抓住他的食指，在吃完晚饭逛街的时候。他没有抗拒，张开手掌任她握住。
周嘉起一愣，下意识回头看。
一个月三十天，明明很短，想起来却觉得一起做过的事情好多，每一次见面都无比充实，没有一刻是浪费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