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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把外卖塑料碗往前推了点。
“为什么？！”
她不想吃又不想浪费，倒是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。江也不是第一次做她的“垃圾桶”，在她的催促中坐下，一口一口吃完了整份。他本就不饿，没尝出什么好味道，交差般解决，至于吃的什么，他没多问，他不是过敏体质没有什么忌讳。
“没什么。”卓书颜的语气听起来颇为尴尬，她道，“你不用过来，我不去医院了。”
而后收拾餐桌，两人如往常一般洗漱，从悦念着隔天要早起，进被窝后没聊多久就关了床头灯。两个小时后，她睡意越来越沉，渐渐沉入梦乡，江也却辗转反侧，一开始莫名觉得热，到后来那股感觉越发强烈，手握成拳，掌心都是热的。
“怎么了？我现在正准备过来。”从悦以为又有新情况，紧张得不行。
他烦躁地呵出热气，试着静心好多次，丝毫没有效果。
慢慢从早晨的不清醒状态中回神，从悦总算没再问蠢问题。两人收拾好预备出门，江也去工作室，从悦打算再去卓书颜那看看。谁知还没换鞋，卓书颜就先打来电话。
最后，江也伸手一捞，翻身将从悦压在身下。
从悦怔怔坐着，江也摆好碗盘坐下，淡淡道：“昨晚的事你慢慢想，去不去都行，其他有的没的不要再想。”
“你……”从悦快要睡着，蓦地被弄醒，两眼惺忪，“怎么了？”
江也凝视从悦足有十几秒，默然将小平底锅里的煎蛋铲到盘子里，这才对她道：“你是不是没睡好，一起床想什么有的没的。”
江也看着她带着安然睡意的脸，忍了忍道：“你把手机给我看看。”
以前还在校的时候，盛大计算机系大神名声赫赫，后来江也进了叉院，在同龄人和同级生里，更添了几分光环。暴躁冷戾又不近人情的江也，早些时候谁能想到今天？他穿着围裙下厨，温柔体贴事事顺从，即使换做现在，去跟从前认识他的人说，怕是也没几个相信。
从悦不明所以，还是照他说的，摸过床头桌上的手机递给他。江也打开她的外卖软件，找到点单记录，一看，气得差点摁着她揍一顿。
江也身上的围裙是深色的，没有一丝花纹，和女孩穿法不一样，低低从腰腹以下开始围着。这件围裙是他们去超市采购食材的时候买的，从悦同样有一件粉色带图案的。
“你点东西的时候看清楚了么？”他皱眉，“老程家药膳房，你好好的点药膳吃干什么？”他将手机亮给她看，咬着牙根，“还有这个，海鲜壮阳煲……从悦，你故意的吧？”
“就像这样，每天平淡乏味，还要照顾我。”她问，“你会不会觉得烦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