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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也谢过卓书颜，很快挂断电话，刚到家还没坐下歇一会儿又决定出门。他去卫生间洗脸，冷水让头脑冷静下来，正要转身，蓦地现洗手台上放着两支东西。
江也对此怀有意见，拗不过她坚持，只能随她去。
从卓书颜这没能问到从悦的行踪，但至少知道了一件事——她可能怀孕了。
除了着装稍有改变，其他无异，从悦如愿在画廊待到实习结束。毕业典礼那天江也却说什么都不肯让她去，怕人太多冲撞了。考虑到也许会被校友们投以注目，从悦听了他的，要办的事情全都交给他办，当天老实待在家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卓书颜说，“我问她测的结果是有还是没有，她没告诉我，之后好像去休息了。有没有我真不知道，她没跟我说，我也没问出来，她讲下回有空再说，然后就挂了电话。”
对于从悦怀孕这件事，周嘉起和卓书颜私下感慨了好多次。分明是他们先订婚，先踏上人生的下一阶段，结果一不留神反而被他们后来赶上。江也和从悦直接跳过订婚这一步，今年春节办结婚宴——从法律意义上来说，他们俩拿了结婚证，已然是一对合法夫妻。
江也微怔，“她……？”
先聊了一通从家的八卦，从卓书颜父母那听来的。从悦和卓书颜一直同班，对于从悦的家人，卓妈妈知道一些，也曾和他们打过交道。听卓妈妈说，从盛似乎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，张宜逮人好几次，两夫妻天天吵架，闹得老家生意圈子许多人都晓得。
卓书颜犹豫两秒，如实告诉他：“上午的时候我让她去买试棒检查一下是不是怀孕了，她生理期好久没来了嘛……就聊了那一会儿，中午之后就没聊了。”
张宜在从家的日子似乎不太好过，那家人不是今天吵就是明天打，从盛犯糊涂的次数渐多，的生意也频频出岔。
“电话打不通。”江也说，“今天她和你联系的时候你们说了什么？她有没有跟你讲晚上要去哪？”
卓书颜讲给周嘉起听，冷哼：“真是活该，我看他们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。”
“不会吧？”卓书颜着急起来，“家里没在？会不会是下楼去买东西了？”
周嘉起附和几句，对从家的“惨状”兴趣不大，这都是可以预见的。闲扯几句，话题一转：“你看啊，从悦和江也都有写了两个人名字的房子，马上要生一个他们俩自己的孩子，咱们什么时候……？”
江也说：“她不在家，电话打不通，消息也不回，我找不到她。”
卓书颜十分不给面子，白他一眼，“你们男人，攀比心真重！”
“联系是联系过，今天我们……”卓书颜说着一顿，“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……”噎得周嘉起无话可说。
“她今天联系过你没有？”
其实江也的日子远没有周嘉起想的那么美好，虽说平日照面，提到结婚、儿子等话题，江也一副“万事足矣”的样子让人好生羡慕，但实际上，照顾孕妇的日子比想象中要辛苦的多。
“悦悦？没啊。”
自毕业典礼之后，从悦就离开画廊留在家待产，原本画廊方面想留住她，希望她实习完直接转正，不想她怀孕结婚，只能等她“忙”完再谈。
江也简单打了个招呼，直入主题：“从悦有没去你那里？”
肚子一天比一天大，从悦越觉得辛苦，除了晚上睡觉累，还有很多明显的改变让她受罪。
卓书颜鲜少和江也单独联系，几乎可以说是没有，声音明显带着诧异：“喂？”
脾气不稳定是其一，她也弄不懂，情绪时好时坏自己都控制不住，不仅常常生闷气，还变得十分爱哭。
从悦的手机打不通，江也转而拨卓书颜的号码。不找周嘉起是因为他白天和江也一起在工作室，如果和从悦有联系应当会提一句，没有即表示从悦没找过他。
因为怀孕胃口大开，她经常想吃很多以前不爱吃的东西。有一回大半夜胃口大开，忽然想吃牛肉面，早已过了送外卖的点，江也只好自己出门去买。
江也点开微信给从悦消息，等了几分钟不见回复，再度给她打电话，依旧没人接。
牛肉面、猪肉水饺、凉粉……出门前由一样变成许多样，江也将她念叨的用手机备忘录记下，出门绕周遭一大圈，近一个小时才买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