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天使的头发 (第2/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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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活该的。”我说。

他跟三年前没有变，只是头发长了很多，像天使的头发。

“他太任性了，不知道等他的人多么伤心。”他妈妈说。

他站在我面前，脖子上围着颈巾，我几乎听到他的呼吸声。

“他想见我的话，他会回来的。”我说。

“欢儿－－”他口里喷出白色的烟。

“我跟他说你很挂念他。”他妈妈说。

他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。

参加完婚礼之后，我去找高海明的妈妈，她说他没有再寄明信片回来，但打过电话回来。

我扑在他怀里，他紧紧地抱着我，我不敢相信他回来了。

真正的伤心是我负了一个男人。

圣诞袜的神话竟然灵验了。

“算了吧，你不明白真正的伤心是怎样的。”

“我很想你－－”我说。

“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－－”

“我也是－－”

“没事，可能是我不用再供人读书吧，一个人太需要钱，样子就会很狼狈。”我说。

“你为什么要回来？”我生他的气。

“你没事吧？”他看见我瞪着他。

“我还欠你一样东西－－”

天！我从前为什么会爱上他？

“什么东西？”我奇怪。

我仔细地看着晓觉，我发现他的一张脸原来很大，前额窄，耳朵很小，两眉之间的距离狭窄，颚骨突出，胡须很少，他活脱脱是犯罪学家Ｃｅｓａｒｅ Ｌｏｍｏｂｒｏｓｏ研究指出的罪犯的型格。原来像罪犯的不是我爸爸，是他。

他从口袋拿出一罐富士山空气。

“你跟以前真的不同了。”他用一种很尊重的目光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