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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个孩子再次对视在一起,赵星说:“能出去一个人,总比全都留在这里强,我们照他说的做吧。”
“我是来给你们机会的,不负责回答问题。如果你们想要这次机会,就照我说的做。否则的话,就视为放弃,那你们就全都留下来吧。”
另外四个人没有意见。赵星问面具男:“我们现在就玩吗?”
“那剩下的人呢?”赵星问。
“是的,地上有扑克牌。至于玩法,不用我来教你们了吧?为了表示公平公正,洗牌、抽牌全部由你们自己完成,我只负责监督这一过程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男人说。
“明白了。”赵星把地上的扑克牌捡起来,选出四张数字牌,再抽出一张鬼牌,代表“国王”。他把五张牌展示给同学和面具男看,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洗牌,打乱五张牌的顺序,再将五张牌排成一排,对另外四个人说:“你们抽牌吧,剩下那张就是我的。”
“只玩一局?也就是说,我们五个人之中,只有一个人能离开?”赵星问。
冷俊杰率先抽了一张,接着是靳亚晨。余思彤和邹薇薇迟疑了几秒,也分别抽了一张。剩下的一张,就是赵星的了,他拿起那张牌,紧张而小心地握在手心,然后缓缓翻到正面,看到牌面的那一刻,他呆住了,望向另外四个同学。
“你们玩一局游戏,抽到‘国王’的那个人,就可以离开这里。”
“怎么,你抽到‘国王’了吗?”靳亚晨问。
“什么……”靳亚晨惊愕地说,“玩国王游戏和让我们离开这里,有什么关系?”
赵星点了点头,将这张鬼牌展示给他们和戴面具的男人看。面具男盯着赵星看了一刻,说:“好吧,按照我刚才说的,你可以离开这里。”
“你们最常玩的一个游戏,”男人说,“国王游戏。”
“‘离开’的意思,是送我回家,不是送我离开这个世界,对吧?”赵星吞咽着唾沫说。
玩游戏?五个孩子面面相觑,不知道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靳亚晨问道:“什么游戏?”
“对,就是放你走。”
五个人一起点着头。男人说:“那么,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。”
赵星心中一阵悸动,扭头望向另外四个同学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。
“你们想离开这里吗?”男人用低沉的嗓音说道,声音听上去很怪异,也许是用了变声器。
“你先走吧,赵星,‘不用’管我们。”靳亚晨凝视着赵星,意有所指地说。
邹薇薇发出一声尖叫,紧紧地抓住了余思彤的手臂。余思彤脸色苍白地望着这个男人,三个男生也随之绷紧了身体。
赵星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,知道他刻意强调的“不用”两个字,是反语。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他点了点头,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一个戴着白色面具和头套、穿着雨衣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。五个孩子看到他的那一刻,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,不仅因为这人诡异的形象,更因为他手里握着一把手枪,乌黑的枪口正对着他们。
“走吧。”面具男偏了下脑袋,示意赵星先出去,手枪一直随着他移动。
赵星骤然坐直了身子,冷俊杰亦然,另外三个孩子惊惧地盯着那扇铁门,看着它被缓缓推开。
赵星走出这个密闭房间后,来到外面黑漆漆的大房间。面具男出来的时候,将房门带拢并上锁,对赵星说:“上车吧。”
接下来一长段时间,五个孩子陷入了沉默。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他们都昏昏欲睡的时候,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声响,这是他们这几天从没听过的一种声响,如果没听错的话,是用钥匙开门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