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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羞拿着手机看医院的邮件，形象拍摄短片，要求全院人员员工集体参加服从安排。
“家属和他不满意治疗方案，和医院起了点冲突。”拍了拍胡羞的肩膀：“我先上去了，有事叫我。”
正常情况下的赵孝柔被人打断工作要骂人，平静地喝了一口，笑得很温柔：“似乎有一点。”
是什么病人让裴轸这么紧张。也不一定，毕竟今天1月5号，再过两天裴轸就要去美国了。
话音刚落，李埃又拿起杯子递给赵孝柔：“你喝一口，是不是变甜了？”
刁稚宇把相机收到包里，背着包陪着胡羞在医院里乱转。
谁能年轻的时候没看过他的书呢。也是，你刁稚宇1996年生，的确不是看新概念的那一代了。
胡羞笑了：“刁稚宇，别胆小，病人们不会怎么样的。”
液体滚过喉结，吞咽的动作收在眼底，不小心被胡羞看到，刁稚宇也装没发现，只和李埃聊天，窗边那个位置其貌不扬发量有点少的男人有些面熟，竟然是萌芽的作者？
而下一秒，身后冲出几个人影，其中一个穿着旧棉袄，手上拿着个凳子，跑得很快又气势汹汹，方言听不明白，对着女医生穷追不舍。
只剩下键盘咔咔地响，刁稚宇坐在胡羞对面，也和李埃讨了一杯。
凳子眼看着要劈到医生身上，胡羞心想，行政不上班不要紧。
“好的，稍等一下，我去要跟助理说下一期的视频。”
但医生培养一个要十二年，打坏了实在是损失国家人才……
“钟哥那儿拿来的好豆子，水果味，第一口酸，回甘是甜的，而且越喝越甜。我记得你喜欢这种口感。”
她用力地推了拿凳子的男人一把，对方趔趄一步，连凳子带人滑在石头上摔倒，胡羞推得太用力，自己踩在圆形的石头上，后仰着进了人工湖。
“什么？”
最后一眼看到的画面，是刁稚宇脱了外套往河里跳。
李埃端过两杯SOE：“看你刚才杯测都没参加，给你留了好东西。”
不用的，不值得……
等顾客都离开，店里只剩下办公的客人。四个人撤到最里面的圆桌，赵孝柔盯着电脑对数据，整个人忙得擡不起头。
在梦里视线逐渐清晰，胡羞回到了少女时期，面色到眼神都稚嫩了不少，蓝色连衣裙提醒她，自己回到了十七岁的某个夜晚。
同样的话返还给同样的人。
妈妈坐在床头认真地缝补绿色的薄罩衫，碎花丝绒，她每次约会都会穿。
他眼里是薄薄的不满。胡羞装作可惜，笑着叹了口气：“谁知道你追我的这些，哪些是演的，哪些是真心。”
针眼缝得细密，线一拉，破旧的口子就看不见了。那些口子是怎么弄的呢？妈妈为什么这么热衷出门约会呢？
但看到刁稚宇不开口，她又有点心软：“你这个人哦，哪里都好，偏偏多了这么多无用的傲气。”
妈妈擡起头看见了她，羞羞，这件衣服妈妈补得怎么样？
对方不说话了。胡羞暗自得意，真的觉得我扮猪吃老虎，那索性就在他心里做个聪明过人的女人算了，毕竟大多数时候左脚绊右脚，头撞电话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