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刁稚宇转过身走到自己面前时小声说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
本来期望能得到正面称赞的刁稚宇,声音都显得特别自信。而爸爸的鼻子只是哂了一下说,知道了,你先回吧,我跟顶顶聊几句也走了。口袋里掏出的是点八中南海,点火吸一口再吐出来眼神已经飘到了她身上,爸爸抽烟多半是为了——赶客。
一副已经猜到了一切的语气。
“对。”
她对着爸爸抽烟的身影,胡羞蓦然想起曾经十七岁的晚上读过的契科夫戏剧选,以及读大学时在南大小剧场看过的《我是海鸥》。2010年她为了契科夫诞辰150周年的纪念专场去过一次北京,有句台词逗笑了所有的观众,“怎么个个都是神经病呢!怎么到处都是恋爱呢!”
“做演员。”
爸爸的沉默里一定也包含着这种东西,他一定还在吞吐的烟雾中没法理解,为什么自己的女儿沉迷在恋爱里,和她浪荡的妈妈一样。没等胡羞开口,爸爸先笑了:“幸亏我今天来了。如果我不在,他应该上楼和你一起睡了吧?你真的和你妈一模一样。”
“也不小了。我在上海戏剧学院读书,表演系刚毕业。”
“我……”
爸爸右肩膀背着的包改成了包带握在手中,胸中提了口气:“我从外地过来给学生授课过来看一下顶顶,倒是来得巧了;你看起来年龄不大。”
“我跟你上楼看看。”
“不是,普通朋友。住在这附近,过来送她回家的。”
接下来的事情想都不用想。爸爸上楼刚开了灯就拉开了她的衣橱,没有男生的衣服;书柜里的都是关于医学和翻译的教材,幸免于难;直到墙上贴着的秦宵一的剧照和那张婚书。发泄的出口找到了。本来用网店买来胶贴小心翼翼贴上怕弄坏秦宵一的构图,三两下就被扯下来撕碎了扔在垃圾桶,那张婚书被爸爸撕得粉碎: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,是你和刚才那个小子的吗?你怎么和你妈一样贱?”
“男朋友?”
婚书被撕碎的第一下胡羞的眼泪就掉下来了:“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