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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翻译呀……”胡羞不敢转眼珠，只在心里快速盘点了岗位需求：“不过是做行政，周末或者有医疗大会时才会去做翻译，翻译大多都是外快。”
“具体都做什么？”
“收入怎么样。”
“黄浦区，一家医院。”胡羞想了想，说浦东或者张江爸爸万一不熟悉，就会觉得她在大城市混得不行。
“还可以，一个月两万吧。”说完这句话胡羞有点虚，银行卡里只剩下十次看秦宵一的钱。
“在哪里工作？”
“听着还不错。你是我唯一的女儿，虽然平时不打扰你的生活，但是也不能像你妈那样做个道德下作的娼妇。”
“挺好的，做翻译。”
“别这么说……”胡羞不悦。
“顶顶，一年不见，现在怎么样。”
“怎么，袒护你妈？十八岁那年偷情偷到家里来，时隔十年我才把教训还给她，我已经给了她足够的自尊。
说不定爸爸也有年轻貌美的女朋友，只不过她不知道。
我真的怕你成为你妈那样，在婚姻上动歪脑筋。顶顶，要做个正直有道德的女孩，懂不懂？”
多年不联系，一位五十几岁，气质孤傲的独身音乐老师，不可能没有人喜欢他。
胡羞不说话，只轻轻点点头。
他应该是又收费来给艺考生做辅导了。除了她，似乎爸爸带出来的学生都是考进音乐学院的前几名，那些漂亮的女孩都是他的骄傲，坐在爸爸的对面，胡羞脑子里竟然闪过一个怪异的念头——
“我前一阵辅导的两个学生，现在在音乐学院的钢琴系，还有一个进了编曲系，都是南外的学生。
暗暗叹了口气，胡羞接过爸爸手里的公文包，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琴谱——
基因好加上辅导到位，人生总是比别人顺利，你大概真的是差点运气。”
他的鬓角白了，腰板依旧挺得很直，凌厉地架着银色眼镜，看到他打招呼像领导会晤外宾。
爸爸想要抽烟，被服务员阻止之后咳嗽几声，算是挽回面子：“所以早点结婚，对你这种平庸的女孩还是有好处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