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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两杯？”
“我的钢琴老师。子女都在国外，托我过来照顾送终。”胡羞的爸爸擦过之后端着水盆：“你跟我出来。”
“你不要总是自己在家酗酒。”
倒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形。
“比起我那些疯狂的朋友我算好的了，不去开台也不出门豪饮，我都是在家和你喝，要么跟你在REGARD喝，良民了。”
一觉醒来早上7点，胡羞提前先到了爸爸发过照片的肿瘤病房。躺在病床的男人叫杜丰年，八十六岁，肺癌四期，躺在病床上昏睡，医生来查房也没有知觉。爸爸端着盛满热水的脸盆进来时胡羞还以为自己认错了，但爸爸熟练地给老人擦脸和手臂，像是在照顾自己的父母。
说到这儿她愣住了，胡羞也是。赵孝柔落寞地说，也是庆幸这么多年我身边还有你，相互扶持也有十年了吧？
这个表情胡羞见过，偷吻他再被捉包时那次也这么恶趣味。胡羞跑了几步追上去，头发在影子中舞动，这条冬夜的路距离走回家还很长。
“嗯，08年认识的。”看来也不是完全靠实力。
刁稚宇抿着嘴笑，声音低沉又好听：“你很快就会知道了。”
“时间多快，我们和李埃也认识了两年了吧？躲雨像个落汤鸡，愚园路只有REGARD还没关门，因为在给别人上吉他课。我当时像晴天霹雳，都不想让他知道我结婚了。”
“很吓人吗？”
“嗯，我懂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