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4.我曾经被遗弃在城墙下，但如今被你失物招领 (第3/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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央音附小没能考上，靠艺术特长勉强进了南外的胡羞，经常被爸爸敦促着奋斗，在旁边的妈妈几乎不说话，在饭桌上像颗移栽错了土壤的植物。

她说，想到你和你爸我就会睡不着，觉得痛苦——对不起。

像个小蘑菇一样跟在妈妈的身边起，胡羞就经常看她发呆，走神，纤细的心似乎永远都束缚在忧郁的思绪里，很少开朗地笑。

母女俩躺在同一张床上，回忆里逐渐展开来的风琴一样的褶皱，折痕都破败不堪。

赵孝柔究竟给刁稚宇讲了什么版本的过去不得而知，实际上古怪的母女关系从小就没变过。

童年的记忆被妈妈回忆起来，她不想记起的事情更多了。

伏在床边看雪掩埋的城市，即便暗，大片的白色还是把小城沐浴在深沉的微光之中，视野的尽头是漆黑的夜空，烟花还没有停止，一簇簇地在夜空突然绽开。

妈妈靠在枕头上，问了最后一个问题——“你爸还好吗？”

躺在北卧室，认床的胡羞辗转反侧，鞭炮太响，没能睡着。

“我爸，前一阵跑到上海照顾一个姓唐的老师，临近前几天去世了才回南京。”

才十点钟而已。而此刻胡羞再看面前洗头抹面霜的妈妈，心情似乎没那么沮丧了，她的距离感大概是因为太久没见，没什么共同语言，可能第二天会好一点。

“唐礼群？”

胡羞收了手机，刚想和她话家常，就听见妈妈说，时间差不多了，睡觉吧。

“对。你怎么知道？”

说完这话妈妈从房间出来，看到胡羞坐在客厅傻笑，心领神会。

妈妈的脸上闪过一次不自然的笑，沉默不语，犹豫了几秒说：“一点都没变。”

“不用解释，我也没有误会什么。”胡羞被刁稚宇长串的信息弄得心底温热，隔了几分钟发了信息：“反倒是……我有点想你……”

“啊？”

见胡羞没回复，刁稚宇补了信息：“我什么都没看到，她钻在被子里换衣服往出扔而已。而且我坐得很远，没戴眼镜……”

“执迷不悟。那个老师手上有三个学生，前面两个都是音乐世家的儿子，纨绔，不服管，老师教得很辛苦。

被逗得哭笑不得，赵孝柔喝多了行为出格诡谲，人见人哆嗦，狗见狗绕道。

而你爸是他可有可无的学生，两个师兄不在的时候，老师就会给你爸偶尔开小灶。

结果她脱了内衣换个T恤，坐在床头给我讲了19年的平台内容规划，还说了你的事情，醉得精神抖擞——所以你的事情，我多少了解一些。”

你爸发自内心觉得唐老师对他有恩，实际上只是送不出的关怀，拿点边角料让他勤奋罢了。

我怕她被自己吐得呛死，坐在床边一整晚，只敢喝热水。

滴水之恩涌泉相报，在你爸的身上体现得多么淋漓尽致。”

“圣诞节那会儿。在她家喝酒到了天亮，她因为李埃吐的不省人事。

“爸爸这种蔑视周围一切人的性格，竟然对老师这么忠诚。”

胡羞立刻变得紧张：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那是因为你爸——”妈妈沉吟几秒：“事到如今也不瞒你，那个老师的女儿，你爸暗恋她好多年，人家结婚出国了也念念不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