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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什么胃口。站在床边看邻楼的阳台,每家每户都有窗花和彩灯,这座节日气氛浓郁的小城,只有她没在过年。
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,手机震动几下,赵孝柔在群里发来的新年祝福,西安热闹非凡,她站在大雁塔看花灯,视频拜年嗓门和锣鼓争鸣。
手机震动了,是刁稚宇:“起床了?”
也许那一晚被扔掉的家当让她有所警惕,不会再让自己被驱赶得那么难看,行囊简单,被驱赶最多就像旅途落魄。躲到这么远,就不会再被爸爸报复得体无完肤。
她心情太差,打起精神回复:“嗯。在家还好吗?”
从前的妈妈喜欢鲜花,喜欢绚烂的颜色,临到新年会乘车到江宁花市去买花,现在似乎是没那么折腾,房间里简洁又干净,剩下的只有画了一半的数字油画,连颜料的盖子都没扣;还有个加热的鱼缸,里面几条蝶尾金鱼,鱼缸旁的收纳盒里放着棉签,纸巾,以及……帕罗西汀。
“一般般,小孩太闹了。比起过年更想见你。”
估计是直接买下了别人住过的房子,旧家具留下来,成为了她的新装饰。
“回去你就去集训了,大概三月才能见到。”胡羞说完这句,几乎垂头丧气。
装修和家具都很老旧,九十个平方南北两间卧室,墙上贴着一幅花开富贵,东北家庭标配。
“不会啊……”
胡羞对春晚的预热节目都不感兴趣,只悄悄打量这个家。
“怎么不会,今天已经是初二了,初三回程初四回组里,忙得行程无缝衔接——难不成你跑来黑龙江见我。”
洗过澡坐在沙发,两个人聊无可聊,妈妈开了电视,去房间里关起门打电话。
“对,我到了。不过这个路究竟怎么走?我在火车站。”
暖气烧得很足,她饭吃到一半,突然跑去柜子里翻找,拿出了一件卡通的家居服放在凳子上,算是对她正式的欢迎。
他竟然跑来见她?
两个人筷子碰在一起,手都迅速弹开,尴尬。胡羞盘算着住过两晚尽快离开,手机已经打开了回程机票。
胡羞冲出家门,打车径直奔去火车站,年久失修的出租车在雪地里开不快,胡羞拍着腿,坐在后车座中间盯着挡风玻璃,遇到红灯直跺脚。
妈妈穿了件黑色薄毛衣,似乎比以前胖了些,两年没见,连母爱都生疏,满口都是儿时趣事,讲了两句就不再开口。
竟然离车站这么远?到了火车站,她一步不停地奔向出站口,看到拿着手机和人问路的刁稚宇,冻得鼻尖通红找不到路,晴好的天气里他像是空降到这座城市的幻想。
导致她感知爱的能力一直很差。
冻得伸不开手指,他在脖颈暖了暖,又甩了甩手机,终于擡头看到她,笑着招了招手。
胡羞一度很困惑为什么爸爸说爱却完全不像爱她,妈妈行动温柔却从不言爱,仿佛父爱母爱给得多了,她会得寸进尺。
眼底的温柔和周遭的雪一样把她包围。
从小到大妈妈说话的方式一向如此,若即若离,不怎么过多关注她。
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,她几乎是撞到刁稚宇身上,伸出手捧他冰凉的脸,无名指指尖往耳朵里一勾,用力地把头揽到自己面前,用力地吻了下去。
心里钝痛一下,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,一点都不意外,曾经对这种痛感已经免疫了,现在猝不及防地来,还是准确地令她难过。
糟了……她想要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