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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转过身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胡羞。他在风中打了个寒颤，下意识地伸出了手。
如果是和秦宵一的婚书你一定会留着，自从我演冯酉金，你只来过一次。
林秋美敏锐地领会了一切，悄悄地退了场。胡羞站在风中，鼻子可能冻红了，呼吸不畅。她心想，这个时候没必要先开口了，等他吧。
胡羞愣住了。听筒里轻笑一声：“你和我一样还没分清戏内和戏外。和冯酉金的那张婚书你扔掉了对吧？
许久，刁稚宇镇定地看着胡羞的眼睛：“我也有青春要告别。”
“你喜欢的是我，还是秦宵一？”
“刁稚宇，你他妈——”赵孝柔把包甩在地上，手已经握住了刁稚宇的领子：“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？”
胡羞忍着眼泪，吸了口气又远离话筒叹掉，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演了：“我做不到……”
胡羞按下了赵孝柔的手，别过脸正好看到了对着安全出口的那扇门。
“我也很想说没关系，对我来说只要在你身边做朋友就可以了。”
那个恶作剧一般被林秋美留下来的用来偷窥员工下班，再和刁稚宇曾经四目相对的孔洞，还能透出一丝商场的光亮。
电话另一端是良久的沉默。
她也有过在密室中贴近的胸口，牢牢地被牵着的手和藏起来的冰淇淋包装纸。
“但我也没办法超越林秋美，对不对？”
林秋美说得的确太有道理，这些只有动过心的人才当成回忆，一个人的错觉而已。
“不……”
先起了欲心的人，把当年自己的纯真，疯狂，满腔热情，全部放在两个人的互动中，再因为痴迷把记忆捏造成了新的模样，两个人有多亲密，在戏中有多少甜蜜的台词，闲暇时间有多少亲热打闹，通通都是素材，用来独自书写未完的故事。
“我对你来说，是不是只是个玩家？”
冬日里冷冷的空气和地上湿湿的霜叶提醒自己夜已深。
“姐姐，你太聪明了。”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姐姐。
她看了一眼刁稚宇，说了再见：“在我心里，你是谁都不重要了。”
心头酸胀的感觉又来了，距离上次还有点久远。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他是秦宵一还是刁稚宇已经不重要了，毕竟结局对胡羞来说没什么不同。
